慕老爷子看着如此讲究的沈寒雪,又将目光转移到玉牒令牌上,目不转睛。

不多时,两根类似银针的东西全部变黑,而玉牒和令牌被放置了银针的地方,竟然冒出丝丝热气和小泡,像是蒸腾了一般。

“这......这是......”慕老爷子震惊,指着这东西说不出来多余的话。

“看来你中的毒和这个有关系了。”沈寒雪用挑起丝帕的角,将东西给包起来,“你说这是成国皇帝派人给你送来的?”

“是,当时若不是因为这东西关系到文熙,我也不会接过,也就不会中这毒药了。”慕老爷子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既然下定决心要给你下毒,就算你没有接这东西,他也有千千万万个诡计等着你,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沈寒雪打击他,“这毒我解不了,我看诊过了你的确是时日不多了,我只能尽量延缓毒发的时间,让你死的晚一点。”

慕老爷子,“......”

看着被遮起来的玉牒和令牌,他的心绪已经被打乱了,这算不算间接死在文熙的手中?想想就觉得很讽刺呢。

“这条命我活的够久了。”许久,慕老爷子开口,“不用费心延长我的寿命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我知道延长寿命一定有许多的忌讳,我做不到。”

沈寒雪,“......”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就话都让他说完了?

“所以,我只求你能不能帮我,告诉我文熙去世的真相,还有我孩子们的以后,若是我真的不在了,不管宋司卓能不能护得住他们,我求你在他们需要帮忙的时候,能帮帮他们,不要袖手旁观可以吗?”慕老爷子说到最后有些哽咽。

他一直是个坚韧的人,这么多年除了文熙去世的时候哭了一场,其他就是看到文熙画像被烧毁,和这一次了。

“你......”沈寒雪坐直身子。

“我求你了。”慕老爷子见他犹豫,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直直地弯下腰。

沈寒雪眼疾手快杵着拐杖就挪开了,慕老爷子见状以为他是拒绝的意思,“我这一生没有求过什么人,如今我能信任的人只有你了,若是连你都不愿意帮我......”

“好,我应了。”沈寒雪打断他。

“真的?”

“嗯,真的。”沈寒雪也是不容易,现在像是哄孩子一样,不得不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一言为定!”

“多少马都难追。”

慕老爷子得到肯定的答案总算是安心了,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见沈寒雪还站在一旁,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啊。

沈寒雪,“......”

冷哼一声,还真是不客气,这就忘记了在他的地盘呢,竟然还反客为主了,笑话。

“你看我都这样了,文熙的事情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了?”慕老爷子自然而然地给沈寒雪倒了一杯果子酒,抬手示意他喝。

沈寒雪,“......”

他才不要喝!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一把年纪了这点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喝啊,这酒不是你让人特意给你拿来的吗?”慕老爷子心中疑惑,这人莫不是又抽什么风了吧?

沈寒雪,“......”

他要哭了,真的,怎么就忘了,这是他的地盘,这茶肆是他的茶肆,酒也是他的酒,怎么就变得这么被动了呢?

“用得着你来提醒我吗?”沈寒雪咬牙切齿地说道。

“不是提醒你,就只是让你喝,没别的意思。”慕老爷子总算是摸索出来一点对付沈寒雪的法子了,“喝舒服了才有力气继续不是?”

沈寒雪,“......”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不对味儿呢?

“你能不能正常点?你这样子很欠揍知道吗?”沈寒雪忍了又忍,他发现对面的人就是在不断地挑战他的底线。

“行,只要你告诉我文熙的事情,我就听你的。”慕老爷子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

“设计让她死的人已经死了。”

“什么?”

“我说......让你的文熙,成国的文熙长公主死的人已经死了。”沈寒雪一字一句地重复,“现在可听明白了,听清楚了?”

“是谁。”

沈寒雪,“......”

果然这个人会得寸进尺,他就不应该松口的。

“是谁?”慕老爷子追问。

“曲周侯和曲周侯夫人。”沈寒雪见他追问,脱开而出这个答案,“想不到是不是?对这个答案可还满意?”

“曲周侯......和他的夫人?”慕老爷子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魂一般,脑袋里嗡嗡作响,一面理智说曲周侯不是这样的人,一面又说沈寒雪不会骗他。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们?为什么会是他们?”

“很不可思议是不是?我当初知道的时候也是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