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ep;&ep;能说出来是放下,师父都这个年纪了还要放下什么,不值得,这般年纪品人生最后品出来个放下,说的好听些叫释然,说的难听些叫无滋无味。

&ep;&ep;多少释然,是自欺欺人。

&ep;&ep;就这样快到天亮的时候,李叱把睡着了的余九龄叫醒,余九龄翻身坐起来,想到自己的任务,于是决定得先精神精神,他选择提神的方式是真的提神。

&ep;&ep;抠了抠脚,然后把手指放在鼻子前边闻了闻。

&ep;&ep;一激灵。

&ep;&ep;“我去折腾折腾。”

&ep;&ep;余九龄披上衣服出门,活动了几下后打开官驿的门,出门就哎呀喊了一声,然后大喊道快来救命啊

&ep;&ep;已经在官驿外边守了快一夜的那些捕快全都吓了一跳,纷纷跑到余九龄那边,问他怎么了。

&ep;&ep;余九龄说崴脚了,人家细皮嫩肉的好疼啊,快来背背我。

&ep;&ep;有一小半的人差一点当场恶心死。

&ep;&ep;趁着这个机会,刘善身一家三口跑进马车里,李叱怕他们着凉,还塞进去两床被子。

&ep;&ep;接下来就是熬着,熬到天亮后长眉道人的戏该唱了,说这里环境实在太差,他大半辈子都没有住过几次这样的房子,实在受不了了,一个劲儿的埋怨李叱,李叱一个劲儿的跟师父道歉,说自己无能。

&ep;&ep;府治崔汉升早就已经交代过,他们的事就是天大的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立刻汇报,官驿的人不敢怠慢,连忙跑去府治大人家里禀告。

&ep;&ep;半个时辰不到府治崔汉升就亲自到了,他一个劲儿的给长眉道人道歉,说是招待不周罪过罪过,然后李叱顺理成章的说能不能寻一处地方暂时住下,因为还要等着夏侯将军和刘文菊一块回来,所以还不能回冀州去。

&ep;&ep;崔汉升一听说夏侯将军来信州,眼睛都亮了。

&ep;&ep;李叱说道:“大人也知道,王爷怎么忍心让夏侯将军在代州关过年,但是又不能去代州,因为距离战场太近,被人知道了夏侯将军临阵脱离不好,所以王爷的意思是,要夏侯将军到信州来过年,而且王爷也可能会来。”

&ep;&ep;对于崔汉升来说,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ep;&ep;他立刻决定把自己在信州城里的一处院落收拾出来,这样的房产,他在信州城里多到自己都不知道具体有几处。

&ep;&ep;一切顺利,他们搬进了那个大院,但是婉拒了崔汉升要分派下人过来的好意,说是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崔汉升当然不敢强求。

&ep;&ep;李叱他们安顿好了之后,余九龄也该出发了,他和刘文菊的车队一起去代州关,这让崔汉升更加不疑。

&ep;&ep;马车上,刘文菊对余九龄的态度,可谓谄媚之极。

&ep;&ep;刘文菊觉得虽然这个年轻人可能在王府里身份并不高,但现在这个阶段,只要是王府里的人他就得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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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

&ep;&ep;这一路上可把余九龄给美坏了,刘文菊这样的大坏蛋对他溜须拍马的,真是颇有些成就感,最主要是人家还真的会拍马屁,各种彩虹屁张嘴就来,而且毫无违和感,拍的人舒舒服服的。

&ep;&ep;余九龄这一路上就跟猫主子似的,一脸高冷,但是享受猫奴刘文菊给他挠挠痒痒顺顺毛。

&ep;&ep;走了几天之后到代州关,余九龄一进城就发现不太对劲,这座小小边关城里到处都是伤兵,只能说明屋子已经不够用,伤兵多到就在户外救治。

&ep;&ep;他们受了伤,还要挨冻。

&ep;&ep;他们的车队往前走,而拉着尸体的车队往外走,两个车队交错而过,拉尸体的人们木然的看向余九龄他们,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以前看到有人来还会喜悦,现在只剩下麻木。

&ep;&ep;听闻余九龄来了,夏侯琢从城墙上下来,余九龄看到夏侯琢的时候吓了一跳,这才几天没见,夏侯琢好像已经脱了相。

&ep;&ep;“你几天没睡了!”

&ep;&ep;余九龄急切的问了一句。

&ep;&ep;夏侯琢笑道:“不记得了。”

&ep;&ep;他还能笑出来,因为他是夏侯琢。

&ep;&ep;余九龄把夏侯琢拉到一边,把李叱让他来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夏侯琢听闻李叱搞来一笔银子做军饷,脸上并没有露出余九龄以为会露出的笑容。

&ep;&ep;“要是粮食就好了。”

&ep;&ep;夏侯琢看向那几辆马车,眼神里没有失望,他怎么会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