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林鉴师在乔家地位不一般,下人怕耽搁了事情,所以才来通报。

乔斐公双目红肿,刚才失态大哭,实在是因为家人无恙,又觉愧对先祖,这才痛哭发泄,此刻发泄也发泄了,乔斐公听到下人通报,这才缓过神来。

“林鉴师昨日离开,今日其弟子就赶来,说明他的确是没有耽搁,只是那些贼人狡诈。”乔斐公心中还是有一杆秤的。

而且既是林鉴师的弟子,那肯定不能失礼。

于是起身整理衣衫,带着乔家上下出去迎接。

乔家外面,仿若仙子下凡的觞儿等在门前,大黄在旁边嗮太阳,觞儿身后,背着棺材的背棺人和驼背的老鳖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后面。

一开始,这两位只是觉得觞儿漂亮,后来她救治老鳖之后,又觉得她是菩萨心肠,但这一路赶过来,两人就有些怕她了。

别的不说,觞儿若是御物攻杀,背棺人和老鳖仔细退演过,他们两人根本不是对手。

“林鉴师的弟子都厉害成这个样子,那林鉴师,得有多强?馆长是林鉴师的师傅,馆长他,他岂不是就是仙人了?”老鳖忍不住和背棺人说道。

背棺人摇头:“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不过两人都打定主意,这次有机会来帮忙,那肯定要出力,这么一来林鉴师回来,肯定会非常高兴。

尤其是对老鳖来说,觞儿仙子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是让他为觞儿拼命,老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等了片刻,乔家有人出来,正是乔斐公。

乔家人初见觞儿,也是大都一愣,有的是惊艳,有的是眼睛一亮,还有的是失神。

失神的,大都是乔家年轻一辈,例如乔兴,这个时候眼睛都直了。

乔斐公毕竟是年纪大了,而且刚刚经历心境的大起大落,此刻很快回神,冲着觞儿拱手道:“我是乔斐公,姑娘可是林鉴师的弟子?”

觞儿知书达理,行礼道:“林师弟子林觞儿见过乔家主。”

说着,就将林尽安排之事道出。

“林师以书信叫我立刻赶来苇城,不知觞儿是否来晚了?”

觞儿聪慧无比,她看乔斐公此刻憔悴的模样,明显是刚刚大哭过一场,乔家之内还有些血腥之气,肯定是不久之前刚刚出了大事。

此外,林师说将白猿留在苇城,但觞儿刚才探知妖气,却知道白猿并不在乔家,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乔斐公这个时候叹了口气,将之前的事情道出。

“觞儿姑娘,劳你大老远赶来,不过现在那三个贼人应该已经走远了,且,就这么着吧,丢了家传之宝,能换一个平安,也值了。”

这是乔斐公的想法,但显然,绝对不是觞儿的想法。

林尽让她来是做什么,觞儿很清楚,这里面涉及到一伙人,一股势力,而且已经和林尽势同水火。

既然如此,那就是敌人。

是敌人,觞儿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如此说来,是那三个贼人先借用大罗寺僧人引走白猿,随后才现身夺走乔家之物。”觞儿思谋,很快就做出判断。

白猿的手段不差,而且最近都一直跟在林师身边,进步很快,大罗寺僧人即便是手段卓越,要胜白猿也不容易。

就算是白猿不济,那也是皮糙肉厚,挨一会儿打也死不了。

而那三个夺走乔家之物的贼人,因为刚刚走,所以是有可能追上的,而且这件事关系到林师对乔家的承诺。

觞儿不会允许林师失信。

无论是谁都不行。

所以她伸手抓起大黄,丢到了乔家的院子里。

“乔家主,有这只鸡在,谁也伤不了你们乔家。”

说完,又冲着身后背棺人和老鳖道:“二位,有一事相托。”

背棺人和老鳖立刻是道:“觞儿姑娘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觞儿道:“劳烦二位,去周边探查一下,林师另外一个弟子白猿与一个僧人交手,应该就在附近。”

背棺人当下道:“觞儿姑娘放心,我和白猿见过,这件事就交给我和老鳖了。”

老鳖也是二话不说,立刻去办事。

觞儿也打算追击三个贼人,乔斐公这个时候忍不住道:“觞儿姑娘,这,这个事要不就算了,那帮贼人,我们乔家惹不起,哎,虽然丢了至宝,但人没事就好,不要再惹事了。”

这是乔斐公心声。

觞儿却是神色肃穆:“乔家主,这件事已不是你乔家自己的事情了。”

说完身形一跃,眨眼之间,已是没了踪影。

乔家众人目瞪口呆,乔斐公是连连叹气,倒是乔兴等年轻一辈,是激动无比,满脸期盼。

此刻在苇城之上百丈高空,觞儿悬空而立,腰间缎带飞舞。

御物之术,不可驾驭自身,但却可操控外物,例如衣衫缎带,此刻她操控腰间缎带,可使其浮空不落,手段高绝。

以觞儿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