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须修士走后,只留林帅在原地冥想。

“扣心三问”

第一问:“为何修仙。”

第二问:“如何修仙。”

第三问:“修仙有成,当如何。”

此三问题看似简单,可真把林帅给问懵了。

“为何修仙,若真要说为什么的话,那只能是为父为母了。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它日若得仙界,定要查出个所以然。”

“如何修仙,当然是一点一滴,按部就班了。”

“修仙有成,当如何。若真修仙有成,当然是回南部常平镇了。爹娘还在等我,狼爸狼妈也在等我。若真修仙有成,第一当如此!”

林帅思定,将此三问的答案熟记在心。而后便努力思索,自己近些时日,修炼时的难处。以便待会去见师尊,好好的说来。

时近正午,林帅背着玄铁重刀,缓缓的向朝云峰的阁楼走来。方进议事厅,林帅就见青须修士在厅内打坐。林帅不敢多嚷,专心在一旁守候。

“呼……!”

约有盏茶时间,青须修士,打个结印。长舒一口浊气,从打坐中醒来。

“徒儿此时来此,想必那‘扣心三问’已有了答案。可否与为师说来听听?”青须修士醒后,不慌不忙的询问林帅三问的结果。

“启禀师尊,徒儿方才思索再三,以为答案如下。第一问‘为何修仙。’徒儿以为,应为复仇。放来我教之前,徒儿偶知自己身世。徒儿原来,并非此时父母亲生。徒儿亲生父母,不知何因,被仇家追杀,只留这白绢血书一份。生为人子,父母之仇,不共戴天。这第一问,当属复仇。”

林帅说着,便从怀里取出一块白绢。只见绢上血迹斑斑,甚是骇人。

“这第二问,徒儿以为。当一点一滴,按部就班而来。近几日的修行,徒儿深知修仙之难。唯有一点一滴,按部就班,不畏艰难,方可成效。”

“这第三问,徒儿当然是回南部的常平镇了。徒儿亲生父母为奸人所害,幸得山中狼爸狼妈所救,又得林氏一家把徒儿养大。此种恩情,天高地厚,不可不报。”

“启禀师尊,徒儿这‘扣心三问’三问答案尽皆如此,还请师尊解惑。”林帅说完,恭敬的向青须修士行礼。

“徒儿不必多礼,这‘扣心三问’说来,即是我修真之人的动力,也是我修真之人的心魔疑惑。为师在此,就与你细细说来。”

“这第一问,你的答案是复仇。生为人子,父母为奸人所害,复仇当属第一要务。徒儿可曾想过,仇人的身世背景。若是复仇之路,路比天高。这复仇的欲望,极有可能是你以后修行的心魔。”

“你修为尚浅,不知心魔为何物,挽救还算及时。为师在此劝你,仇必须要报,但不可时常多想,此时应以修炼为主。若修炼不成,大仇何能所报。徒儿以为如何?”

“徒儿谨记,多谢师尊解惑。徒儿定当以修炼为主,复仇为辅,谨遵师命。”林帅双手抱拳,恭还一礼。

“这第二问,徒儿所言,甚是属实。我修真之人,天高地远,路行艰难。唯有一点一滴,按部就班,不畏艰难,方有成效。为师还需说明,这修行之事,仍需恪守本心,不为世俗繁乱所迷惑,不为艰难之事所退缩。一切当需恪守本心,戮力而为。”

“为师观你,身负重刃,苦心修为,此为好事。但为师扔有所点,这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为自然之要务。只张不驰,身为所累,不得长远。只弛不张,身为所毁,不可应战。所以为师劝你,苦修之下,仍需借时,放松自己。一张一弛,效果显著,徒儿可徐徐试来,定得其中玄妙。”

“是,徒儿定当谨记!”说着,林帅便收起重刀,顿觉一身清爽。

青须修士,见林帅收起重刀,轻轻点头,以为满意。

“这第三问,徒儿所答无为不妥,此问足以见徒儿重情重义,不是那负心之人。即便如此,为师在此问,扔有所说。”

“徒儿自步入练气以来,可曾发现,自己与那凡人有所不同?说来我修真之人皆为长寿,练气有成,可增寿百年。筑基有成,可增寿五百年。以此类推修为越高,寿越长远。由此所见,修士与凡人大为不同。凡人一世,区区百载。而修士一世,近可几百年,远可万年与天地同寿。”

“固为师之意,是想提前告知徒儿。修即为修,凡即为凡。凡人入修,井水入河,从此皆为路人。徒儿切勿因此介怀,凡人父母在时,可克尽孝道。凡人父母去时,不应因此而乱我修心。生老病死,皆为天道。你我修士,深追天道。当应看破尘世,紧抓修为。修有所成,才是你我之根本。”

“说来我修士也是凡人,只是寿长而已。人世之道,仍需尽过。待你练气有成时起,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为师会许你,回乡几日,以尽人子之礼。”

“此则三问,为师已为你解惑。如有疏漏,可与我说来。想来为师,筑基五阶,看似高远。可与那大能之人,差距颇多。此则三问,是为师现今所讲。若你将来修为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