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如果我的人马真的散了。”张德芳说出了心里最坏的打算,“那我就听你的,去洛阳找那个掌剑门,从此做一个江湖人,杀富济贫!”

“嗯!”刘驽仅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

“那……大人。”张德芳朝他施了一礼,“我走了!”

“走好!”刘驽口中终于蹦出了两个字。

张德芳从楼梯上转过身子,悻悻地下了楼,走到楼梯口时又回头向刘驽抱拳告别,这一次他的姿势倒挺像个江湖人。

他快步向客栈院外走去,客栈老儿眼尖,看见他出门后赶紧去牵了马,在旁恭敬地等候。

他从客栈老儿手中接过马缰,翻上马背,疾驰而去。

客栈老儿一直跟出了院外,望着绝尘远去的将军老爷的背影,口中一阵唏嘘。

他转头时正好看见刘驽在身后,不禁吓了一跳,试探着问道:“官老爷,咱们这雍州城如今安全了,不用打战了吧?”

就在今天,他在街上打听到不少关于贼军撤退的消息,于是想从面前这位高深莫测的官老爷口中得到证实,“今天一大早,我出门一看,街上全是做买卖的,连瞎子都背着把长刀上街了,真是不多见,天下果然太平了!”

瞎子,长刀。

刘驽听后心中一震,脸上却笑容如故,“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安全的吧。”

他迈步出门,向街上走去,同时道:“老人家,我想上街走一走,留在屋里的人就麻烦你照应了。”

他想出去散散心,顺便晒一晒这副被炁寄生消耗的脆弱躯壳。若是机会凑巧,说不定还能遇上那个被朝廷追杀的铜马,问他究竟因何得罪了田令孜,是否与冯破的死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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