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个厂房建设还不到一年时,所以某也不确定,但这半年来我们蒸汽器械厂营业额已经突破六千万钱,利润暂时不高,因为我们还在不断设计新的机械,用于投入生产当中。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收支勉强维持平衡。”

陈锐马上道:“李大匠,蒸汽机可是天下人的宝物,您生产的这台机器远远满足不了天下人的需求,某三川郡太守,诚邀您去三川郡建设新的蒸汽器械厂?”

南阳郡太守张强也马上反应过来道:“这些机器都是钢铁的家伙,我南阳郡才是天下炼钢中心,李大匠还是去我南阳郡,建设一个蒸汽器械厂,这蒸汽机和钢铁厂可谓是珠联璧合,蒸汽器械厂去了我南阳郡必定大有发展。”

虽然这个蒸汽器械工厂还没有出现利润,但年产值已经过亿,这在大汉已经算是大型的作坊,更不要说这个器械厂生产出来的机械还能带动纺织业的发展。

在陈锐他们看来,这个作坊简直是一个能下金蛋的母鸡,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自然要想办法把这鸡迁到自己的地盘上去下蛋。

郦商怒道:“尔等过分了,某带你们参观作坊,你们却当着我面挖墙脚。”

张强道:“什么叫挖墙脚?说的这么难听,建设这作坊有你什么事,不要以为某不知道,最开始的蒸汽机是天子花钱研发,每年投入了几千金才有一点成果,后面天子更是办了一个蒸汽博览会,邀请了天下的商家注资投入,才有了现在的成果,这其中有你什么事吗?”

夏侯婴也跟着说道:“郦商,你们关中已经有好几家蒸汽作坊,已经是占尽了便宜了,还不知足,吃独食可是要引起公愤的。”

其他太守也怒视郦商,一群倒霉蛋中就他一个幸运儿,他不遭妒忌谁遭妒忌,要是他凭自己的本事躲过一劫也就算,但这却是天子的功劳,这如何不让其他的太守感到愤恨。现在郦商还要阻止他们继续进步,这举动简直让人人神共愤。

郦商被这眼神吓得后退一步,但很快又瞪回来道:“什么叫我关中没有出力,研发出这些蒸汽机的不都是我关中的子弟。”

张强道:“你不说某都忘记了,凭什么你一个关中有十几家学府,我们其他50个郡连五家都没有,这次某要联合贤者们向朝廷讨回公道,教育也要公平,不能什么好事都让你们关中占尽了。”

随着中考呈现出取代科举的趋势,各郡县也越来越重视中考,但让他们很无奈的一点就是,除了关中之外,天下的学府寥寥无几,也就是在会稽郡,广阳郡有两家海军学院,陈郡,河东郡有两家钢铁学院,余下的学府全部都在关中,分布在长安附近。

郦商道:“学府历来都是在都城附近,几千年来历来都是这样。”

“你也说了这是老传统,我大汉却是天下人的大,讲的却是革新,要叫老传统,我大汉就不会有义务教育,也不会有这么多中学和学府,凭什么你关中的人就能接受好的教育,我们就不行。”

眼见的争论都越来越激烈了,郦商不敢再继续争辩下去,他的资历毕竟没有陈锤老,陈锤敢怒喷几十个太守他不敢这样。

他只能气愤的离开这里,剩下的工厂也不带他们去参观。

但这些大汉的太守看来这更好,他们自己去参观,看看能摸到什么宝物带回去。

而在他们争论的不远处,蒸汽轮船工厂,胡亥兴致勃勃地带领着朱沛和柱子两人,来视察他两年前投资的蒸汽轮船工厂,并且想要拿出一笔钱,让他东山再起。

当胡亥看到这蒸汽轮船工厂光船坞就有十个,惊喜无比,他飞亥造船厂不过5个船坞,但已经价值3,000万钱,而这个船厂比他的还要大一倍,加上技术更先进,怎么也值上亿钱。

胡亥记得自己当初签订的契约,是占蒸汽轮船实验组三成的股份,这要换算一下的话也能值几千万,他马上就能起死回生。

带着这激动的心情,胡亥找到了造船厂的大匠,说明自己在经济危机当中把本钱亏光,想要先分这两年的红。

但大匠却摇头道:“胡亥兄,您算的倒没错,凭借着蒸汽轮船的专利,我们这个造船厂绝对值上亿钱,甚至还远远超过这个数字。但我们船厂的账上真没有钱,也不可能给你分红,我们有的只是欠债。”

胡亥不敢相信道:“这怎么可能,两年时间你们发展的这么快,怎么可能账上没有钱,难道你墨家也要做那坑蒙拐骗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