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挨不上了,以后挨打,以后再说呗。”

他笑道:“娘不在冀州也好,今天可以好好喝一顿酒,便是放肆些也不碍事。”

李叱道:“嗯,是是是,咱娘管的严。”

夏侯琢道:“就是,咱娘啥都好,就是管得严。”

李叱进城门就吩咐手下亲兵道:“快回府里让人准备,烧水备饭,夏侯回来了!”

不多时,李叱和夏侯琢回到城内,刚到府门口,夏侯琢就看到府门外有人在迎接。

他笑了笑道:“这么大阵仗啊。”

李叱道:“那是,迎接你,肯定不能随随便便,不但要有阵仗,还要有气势。”

“欢迎夏侯将军回家!”

一群汉子们在门口大声喊了一句。

这一声整齐的呼喊,把夏侯琢喊的都有些激动起来。

他走到这些人面前回了个军礼,刚要说话,忽然就听到人群后边有人喊了一声。

“快上,摁住他!”

夏侯琢觉得这喊声有些耳熟,隐隐约约听出些许小家贼的味道。

一群汉子们一拥而上,在夏侯琢还有些懵波一的状态下,就把他给按住了。

他还抽空看了一眼,就看到喊话的那小家贼是夏侯玉立。

夏侯夫人见人已经按住,拎着笤帚从门里出来,夏侯琢一看就坏了。

他扭头看向李叱那边:“臭小子!你不是说娘不在冀州的吗!”

李叱道:“废话,我要说了娘在冀州,还怎么能打你,你早就有准备了,我跟你说过之后,你立刻就把藏在裤子里的皮垫取了出来,还说不用防备着咱娘打你屁股了,那得意样子,该打!”

夏侯夫人瞪了夏侯琢一眼,笤帚朝着夏侯琢的屁股上打了下去。

“你居然还在裤子里藏了皮垫防备着挨打?你喊他是臭小子,你才是臭小子,多久没有回来过了!”

啪的这一下,打的夏侯琢哎呦叫了一声。

第二下,夏侯夫人就舍不得再打了。

人群后边,夏侯玉立跳着脚的喊:“打啊,娘,继续打啊,打他屁股!”

夏侯琢看向夏侯玉立那边,夏侯玉立一缩头躲在门口,不敢那么大声喊了,可还在怂恿着:“娘,打肿他的屁股!”

可是片刻后,夏侯夫人却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

一个时辰后,客厅。

酒足饭饱,夏侯琢哄了他娘好一会儿,狠狠瞪了李叱一眼,李叱的表情是你瞪就瞪呗,反正你又不能把我屁股瞪疼了。

夏侯琢又瞪夏侯玉立,夏侯玉立下意识的躲在她娘背后,指着夏侯琢道:“娘,我哥凶我!”

夏侯琢:“噫!”

一顿饭吃完,夏侯琢断起茶杯喝了一口,热乎乎的感觉立刻就蔓延到了全身,一路上风尘仆仆的赶回来,这才算踏实下来。

“北疆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李叱问道:“每年秋收的时候黑武人都会南下寇边,今年出奇的安静。”

夏侯琢道:“因为阔可敌大石死了。”

李叱端着茶杯的手猛的停住,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夏侯琢,没有开口,可是眼神里的惊讶已经足以说明他此时心思了。

阔可敌大石正年富力强,性格强势,在黑武的统治力极为坚固。

而且,据说此人武艺也很强,自幼在剑门中修行剑术,被誉为少见的天才。

继承皇位之后,阔可敌大石更加强势,原本一些手中有兵权,能影响朝政的亲王,逐个被他废掉。

这样一个人,正常情况下来说,再执掌黑武大权三四十年都不成问题。

“怎么死的?”

夏侯琢看着杯子里的热茶,许久之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楚皇剑。”

听到这三个字,李叱的眼睛骤然睁大。

夏侯琢道:“我也是因为知道了这消息后,才敢抽空回来见见你们,如今黑武夺权无心南下,到了明年春暖后,黑武皇权重新稳固下来,他们势必南下报仇。”

他看向窗外,眼神有些飘忽。

“那人北上时候,带了六名手下,出边关后,他告诉六个手下人说,若明年秋收时候,黑武人没有东兵南下,便是我成功了,你们返回都城告知陛下,我已报皇恩。”

李叱问:“他是谁?”

“不知姓名,他的人也不肯说。”

夏侯琢道:“那六人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人,其他五人前去救援,尽皆战死。”

“那一人入关时候,找我来借战马,说要赶回都城,我派人护送,问他什么,他却不肯多说。”

夏侯琢再次长长吐出一口气。

“只知杀人者是先皇身边暗卫。”

他看向李叱,缓缓道:“事情,大概是我自己推测出来的。”

先皇身边有一名暗卫,亲眼见到了先皇被杀,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因为杀先皇的人,是当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