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唐匹敌仔仔细细看了看,然后脸色猛的一变:“李公子?”

&ep;&ep;李叱见那人认识自己,仔仔细细看了看,却还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其实也难怪,唐匹敌带着人在野外已经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天,脸上都是尘土,身上衣服上也都是,再说俩人已经分开一年多,又只见过那一次,认不出来也实属正常。

&ep;&ep;“我,唐匹敌!”

&ep;&ep;唐匹敌大声说道:“我们在唐县见过的!”

&ep;&ep;李叱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居然是你,哈哈哈哈,真的是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在遇到你!”

&ep;&ep;唐匹敌从马背上跳下来,快步走到李叱身前俯身一拜:“恩公!”

&ep;&ep;李叱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着唐匹敌说道:“别别别,你这样让我很别扭。”

&ep;&ep;唐匹敌回头看向哲别道:“哲别,这就是我和你说过的,当初我们离开中原在唐县遇到的那个姓李的公子。”

&ep;&ep;哲别连忙单手放在胸前微微俯身道:“哲别,见过李公子,唐匹是我的兄弟,你是他的恩公,也就是我的恩公。”

&ep;&ep;他想到刚才唐匹敌行礼,于是撩开袍子说道:“那我也给你磕一个吧。”

&ep;&ep;扑通一声,李叱先跪下了:“别!”

&ep;&ep;哲别刚跪了一半,膝盖弯曲着看向李叱,李叱跪在他身前,哲别连忙也跪下来,俩人跪在那看着彼此,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ep;&ep;城墙上,余九龄靠在那,揉了揉鼻子说道:“略尴尬啊。”

&ep;&ep;燕先生看向长眉道人说道:“此时李叱的这傻劲儿,应该是从你那儿学来的。”

&ep;&ep;长眉心说好事你怎么不说是从我这学来的。

&ep;&ep;唐匹敌一看他俩这么对拜,心说自己站着也不好,于是他也跪那了,三个人对面跪着,这三角形还挺匀称的。

&ep;&ep;夏侯琢在城墙上都想捂脸,心说李叱你怎么就能如此二百五?

&ep;&ep;最主要的是,那些草原汉子一看到哲别跪下了,他们也都跟着跪下了,着场面确实显得有些非同寻常,夏侯琢帐下副将安松看着李叱他们,想着自己要是不跟着跪是不是显得有些失礼?但他还是选择站着吧,毕竟这样跪下去显得傻乎乎的。

&ep;&ep;一个时辰后,唐匹敌把他当初离开唐县后去了草原之后的事讲述了一遍,也顺便讲了讲如今草原上的局势。

&ep;&ep;“也不能都怪草原上的部族不敢反抗黑武人。”

&ep;&ep;唐匹敌看向李叱说道:“他们也是没办法,如今草原纷争不断,三大部族原本是个同盟,后来打的不可开交,交战一年多来,三方都是损失惨重,黑武人此时近百万大军南下,他们也不敢挡。”

&ep;&ep;李叱嗯了一声,他大概可以猜到是怎么回事,关于草原上内乱不断的传闻他也听过不少。

&ep;&ep;唐匹敌道:“怎么城中守军这么少?冀州那边还没有发兵过来?”

&ep;&ep;李叱下意识的看向夏侯琢,夏侯琢瞪了他一眼后说道:“看我干吗!”

&ep;&ep;李叱心说我不看你我看谁,那是你爹的事啊,我要是此时说你爹的坏话,那你还不得揍我......

&ep;&ep;夏侯琢哼了一声后说道:“冀州那边不发兵,我们也一样能守住这代州关。”

&ep;&ep;唐匹敌说道:“我观察过黑武人营地,兵力应该不下五十万之众,甚至可能更多,而且还只是这一地兵力,信州关那边大概要有二十万人,这一次如果他们志在必得,靠现在城中的人手难以持久守城。”

&ep;&ep;夏侯琢道:“我说能守就能守。”

&ep;&ep;他问唐匹敌道:“你是如何知道信州那边那边兵力的?”

&ep;&ep;唐匹敌回答道:“我在这边烧了一把火之后就跑去了信州那边,在黑武人营地里也烧了一把火,又跑了回来。”

&ep;&ep;夏侯琢有些懵,想着这个人大概是又疯又傻。

&ep;&ep;李叱忽然间反应过来,夏侯琢说能守那句话的背后一定藏着什么秘密,他猜着夏侯琢见冀州城那边迟迟没有发兵过来,大概已经派人回冀州了,若是羽亲王知道夏侯琢在此抵抗黑武人的话,那羽亲王别说发兵过来,羽亲王自己都会马不停蹄的过来。

&ep;&ep;“其实我们也不是一直都要守着。”

&ep;&ep;唐匹敌忽然就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好像这个世界上什么事都难不住他,只要他想,就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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