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抱拳道:“失敬失敬。”

&ep;&ep;李叱道:“夏侯他在代州关率军抗敌的事大人知道吗?”

&ep;&ep;崔汉升连忙道:“知道知道,前两日已经得到了消息。”

&ep;&ep;李叱道:“王爷也是才刚刚得知消息,急坏了,一边调遣大军准备赶往代州关,一边分派我们提前赶去那边保护夏侯,可是走到这信州城外,居然被一伙带人伏击,若非我等还有些武艺在身的话,只怕已经造了歹人毒手。”

&ep;&ep;他缓了一下后继续说道:“那些歹人被我们杀了几个,尸体扔在城外大概三十里的林子里,用枯草盖了,大人现在可派人把尸体拉回来,也许可以根据他们的衣着来推测......”

&ep;&ep;余九龄拉了李叱一下,在李叱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哪儿还有衣着啊,都扒了。”

&ep;&ep;“啊......”

&ep;&ep;李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笑了笑道:“看我这记性,我们把贼人的衣服带回来了,他们身上还有一些东西。”

&ep;&ep;李叱回身看向余九龄,余九龄连忙把那些人的衣服和身上带着的东西交给官府的人。

&ep;&ep;李叱道:“虽然我们击杀了一些贼寇,但却被贼寇抢走了不少东西,包括王爷让我们给夏侯将军送去的一些物品,还有一箱银子......”

&ep;&ep;听到这,崔汉升的头都要炸了。

&ep;&ep;如果李叱所言不虚的话,那么这个案子若处置不好,羽亲王一怒,他这个信州府治也就别做了,往好了说是卷铺盖卷滚蛋,往坏了想没准就被发配充军什么什么的。

&ep;&ep;“查!”

&ep;&ep;崔汉升立刻表态道:“必须严查,李公子你放心,我在这里向你保证,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给王府一个交代!”

&ep;&ep;李叱嗯了一声,装作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我隐隐约约的好像听他们那些人说,原本要打劫的好像是你们信州刘家的商队,误以为我们是,所以才打了起来,怎么,这已经马上就过年了,刘家的商队还要往外跑?”

&ep;&ep;崔汉升心里一紧。

&ep;&ep;刘文菊和他平日里关系匪浅,没少给他送礼,如果这案子牵扯道了刘文菊的话,也许不是什么好事。

&ep;&ep;以他对刘文菊的了解,那家伙又能干出来什么好事。

&ep;&ep;刘文菊当初家道败落,是得了冀州城一位亲戚的资助才东山再起,而这东山再起的过程,和崔汉升密不可分。

&ep;&ep;刘文菊从冀州回来后不久,把刘善身给他的银子分出来一多半,全都孝敬给了崔汉升,从崔汉升手里得来一个好处......这个好处就是,许他在城中开设赌场。

&ep;&ep;信州的边城,过往的都是商队,还有草原上来的商人,赌场的生意自然不错。经过两三年的积累,刘文菊又在信州城里开了三家赌场两家青楼,又建了一座酒楼,还几乎垄断了信州城里和草原人的生意。

&ep;&ep;没几年,刘文菊的家财就迅速的膨胀起来,而他也变得无比膨胀起来。

&ep;&ep;崔汉升听李叱说到了信州刘家几个字,连忙道:“这确实是个线索。”

&ep;&ep;他回头看向信州总捕齐典说道:“把李公子带回来的证物都妥善保管,仔仔细细的去查,另外立刻派人把那些歹人的尸体运回来。”

&ep;&ep;齐典凑近那些衣服看了看,有一股什么味道冲了他的鼻子。

&ep;&ep;余九龄在旁边说了一句:“尸体上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了。”

&ep;&ep;齐典道:“你放心,我查案多年,任何蛛丝马迹都不会逃过我的眼睛,尸体也是证物,一定能有所发现。”

&ep;&ep;余九龄想着那些被他几乎扒光了的人,微微叹息一声道:“行,那就有劳总捕大人了。”

&ep;&ep;崔汉升又寒暄了几句,然后就邀请李叱到州府衙门吃饭,李叱装作很不开心的样子拒绝了,说自己太累,明日再去拜会。

&ep;&ep;崔汉升一看这架势是人家气坏了,想想也是,王府的人出来居然被打劫了,这事人家不气才怪呢。

&ep;&ep;回到马车上,崔汉升看向齐典说道:“你别急着出城,你先去一趟刘家,问问刘文菊到底怎么回事!”

&ep;&ep;齐典道:“不应该啊,刘文菊的商队,难道还能是刘文菊自己人打劫不成?”

&ep;&ep;崔汉升道:“让你问就去问!”

&ep;&ep;齐典立刻点头:“是是是,姐夫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ep;&ep;崔汉升叹了口气,心说这等废物,要不是仗着自己是信州府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