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王义珍终于认怂,喊自己爷爷了,陈宇当即浑身舒坦,停了下来。

陈宇嘴角扬起了无耻的笑容,讽刺道:“怎么了,知道错了?不敢让我继续鉴定了?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那股嚣张的劲头怎么没有了呢?”

陈宇问道:“王义珍,你是打算履行承诺了吗?”

王义珍被陈宇损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气,屈辱到了骨子里。但没办法,为了义珍堂的名声,他绝对不能让陈宇鉴定下去了。

古玩这个行当,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名声不好,就会失去一切。

镇店之宝的真伪,对店铺名声的影响那更是尤为重要。

为了保全店铺的名声,王义珍不得已,只能牺牲自己的尊严。

王义珍垂着头,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良久终于答道:“是,我输了。”

“输了就要认,挨打要立正。”陈宇曼声道:“你的镇店之宝,这一套大五帝钱归我了,有意见吗?”

王义珍当然没意见,他也不敢有意见。何况这套大五帝钱,即便留在他的店里,他也卖不出去了。不破不立,干脆输给陈宇,换新的镇店之宝。

陈宇嘴角的笑容更浓,伸手将这五枚大五帝钱收好,大获全胜。

但陈宇可从来不是什么见好就收的人,他双手背在身后,扬起头颅,静静说道:“赌约还有一条,你输了,叫爷爷吧。”

“你……”王义珍对陈宇得理不饶人的态度很不满,心中恨不得将眼前这个欺人太甚的家伙生吞活剥。可所有围观群众的眼睛,在雪亮盯着他呢。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义珍堂的名声,若老板都输不起,更丢人现眼。

再说刚才情急之下,为了阻挠陈宇继续鉴定,王义珍已经喊了一嗓子爷爷。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不难。

王义珍在陈宇戏谑的眼光注视下,羞愤地嚅嗫道:“爷爷……”

陈宇撇嘴道:“好孙子,声音太小,爷爷我上年纪了,听不清楚啊!”

“咔!”王义珍的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他死死攥着拳头,发狂地怒吼道:“爷爷,爷爷,爷爷!”

“哈哈,乖孙子!”陈宇笑得合不拢嘴,用最凶狠的语气喊出最屈辱的话语,不得不说,这个王义珍倒是颇具喜剧天赋。

比王义珍小近二十岁的陈宇,欣然接受了‘爷爷’的称号,并无厘头来了句:“乖孙子,以后你见到一个名叫安德森的金头发外国人,要喊爸爸。”

王义珍愣了愣,他并不知道安德森是谁,不过陈宇肯定是在损他。

好在最痛苦的时光已经熬过去了,大五帝钱送给陈宇了,爷爷也叫了。

义珍堂的名声,大致是保住了。

虽然王义珍被整得很惨,围观群众一样哄堂大笑。但笑过之后,众人对这个为了店铺名誉敢于牺牲自己、愿赌服输的老板,倒是颇具好感。

也就是说,王义珍牺牲小我,顾全义珍堂名声的意图,达成了。

王义珍不禁感到松了一口气,今天的耻辱,权当是一场梦好了。

殊不知,陈宇要收拾的人,岂有轻易放过之理?

即便王义珍已经这么惨了,可陈宇觉得,还不够,他得更惨。

原因很简单,一开始王义珍对陈宇的态度不好,令陈宇不爽。

于是陈宇又将缴获王义珍的五枚大五帝钱口袋里掏了出来,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漫不经心挑出‘秦半两’和‘开元通宝’丢进了垃圾桶里。

“这是什么操作?”人们又不懂了。

即便这两枚铜钱被陈宇证实是赝品,但精仿成这种程度,也值不少钱。

陈宇为什么要把它们俩丢掉呢?以及,陈宇为啥不丢剩下的三枚?

很快,陈宇为王义珍和所有人解答了疑惑。陈宇用手指逐次弹着剩下的三枚‘汉五铢’、‘宋元通宝’和‘永乐通宝’冷笑道:“王义珍,你以为你牺牲自己,保全了义珍堂的名声,觉得自己很有牺牲精神,对吗?”

“不,在我看来,你就是傻叉,睁眼瞎,不配在古玩行生存下去!”

“什么?”刚刚松了口气的王义珍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浑身炸毛,严重走调地惊呼道:“你的意思说,剩下的三枚铜钱……”

“没错!”陈宇傲然笑道:“剩下三枚大五帝钱都是真的!”

“只有被我鉴定出来的‘秦半两’和‘开元通宝’是赝品!”

“轰!”一句话,犹如一道惊雷,将王义珍整个人都轰成了碎渣。

原来剩下的三枚大五帝钱,全是真品!而现在,白白便宜了陈宇!

一时间,王义珍想死的心都有!

陈宇将那三枚真的大五帝钱重新收好,漠然道:“后悔吗?又有什么用?这就是你和你的麾下员工,看人下菜碟,以穿着论英雄的代价。”

“对付你这种人,小爷我耍你就是玩,划你就是船!”

话声一落,陈宇无视所有人的目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