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建柏也已经想起来,他刚刚买下地皮,命人修建豪宅的时候,请风水专家看过,帮他布置了一个不错的风水格局。

依稀记得,那名风水专家曾说过一句话。“丁字位种树,可保家族人丁兴旺,子嗣延绵。”

尤其在丁字位种得还是一棵枝繁叶茂的石榴树,又有取开枝散叶,多子多福的寓意。

奈何这么吉祥的风水格局,被陈宇一颗红赤黑石,瞬间破坏得土崩瓦解。

刘建柏心中涌上无尽怒火,声音沉闷问道:“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针对语堂?”

陈宇瞥了眼,淡淡道:“昨天你们狡辩的理由,不是他不能做主吗?他不能做主,我就让他‘休息休息’。你能做主,当然要留着,给我钱。”

“噗!”若非服食了灵药马宝,刘建柏险些又被气得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那除了阵眼的石头,还有什么?”

“当然不是。”陈宇摇了摇头,如实答道:“一块红赤黑石,仅能扼死你家的丁字位,破掉多子多福的风水格局。”

“但若想吸引足够多的煞气,叫刘语堂一夜之间就煞气缠身,昏迷不醒,还需要一点别的东西辅佐。”

说完,陈宇目光向上移动,望向枝繁叶茂的石榴树树冠。

刘建柏马上反应过来,招手道:“来人,上树!”

当即有刘家的四五名下人,搬着梯子,爬上了石榴树。

他们在石榴树的枝叶中翻来弄去,最终找到了陈宇留下的东西。

“老爷,快看,是这个!”

一名下人手中挥舞的,竟然一条葬礼出殡时,应该绑在头上的孝带。

死人的时候才会用到孝带,是典型的晦气之物。陈宇将其挂在丁字位的石榴树上,昭示着什么,已不言而喻。

陈宇嘴唇开阖,缓缓道:“此阵名为‘祸起丁字屋’,若丁字屋,即丁字位挂有孝带,则为披孝屋。有披孝屋出现,主横死人丁,财败官非。”

“你,你好……”刘建柏胸膛剧烈起伏,恼火于陈宇的恶毒。同时也惊悚于陈宇神秘古怪的本事,恶毒二字,终究是没有出口。

“还有吗?”刘建柏知道,陈宇能单手干掉他家所有护卫,自然也能在他家宅院各处,留下各种各样招灾引煞的古怪玩意儿。

“后花园。”陈宇面无表情,率先迈动步伐,不用任何人引领,比刘家族人更清楚刘建柏家布局构造似的,一路来到刘家风景如画的后花园。

这里花草树木一片繁荣,鸟语花香,蜂蝶蹁跹,假山下流水涓涓,是一处经人力修缮后,不可多得的人造美景,同时也能侧面反映出刘家的财力。

只不过,这时刘家众人见到美景,却不禁产生些毛骨悚然的感觉。陈宇带他们,就说明,这里的格局已被破坏,待久了,搞不好会被脏东西缠上。

陈宇闲庭信步,走到一座假山旁,默不作声。

刘建柏赶号召下人。“找!”

“找到了!”不多时,下人来报,双手捧着一支古朴的箭。这支箭,是从一簇花丛下的地面找出来的,箭头从后遥指刘家别墅内,刘语堂的房间。

陈宇静静道:“此为后堂穿心杀,主家遥指之人,有横死之患。”

“哗!”刘家众人一片哗然,陈宇布置下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什么稀罕玩意儿。可与风水格局结合起来,却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杀人于无形。

陈宇知识的渊博,令他们惊叹。并且他们心底一致涌出一个念头,等此次事了,陈宇这样的敌人,一定不能再惹,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还有吗?”刘建柏被人搀扶,浑身紧绷,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问道。

“有。”陈宇接着点头,毫不在乎刘家人对他的评价。

他的手段层出不穷,对付敌人从来不会留情。刘家最先应该商讨的,不是如何对付他,而是反思,为什么要成为陈宇的敌人?

穿心杀威力强横,后花园不需要再布置什么了。陈宇抬腿迈步,从后到前,穿过几乎整个刘家豪宅,到达正门口。

“门口也有?”刘家众人议论道:“门口的又是什么说法?”

这次陈宇没用刘家下人,直行几十米,在刘家豪宅之外,公路对面的灌木丛中,取出一面构造怪异,雕红漆的铜镜,解释道。

“最后一件,血盆照镜,主绝无子,大凶!”

“陈!宇!”刘建柏眸中喷火,身为一个父亲,眼睁睁看着别人在自家风水格局上动手脚,桩桩件件,都针对他最爱长子的性命,他怎能不气?

可作为欠债之人,在债主陈宇面前,多大的火气,也必须强忍回去。

刘建柏深吸口气,勉强平静道:“杀阵已除,我儿语堂,什么时候好?”

陈宇轻描淡写道:“差不多了,进去看看吧。”

于是一行数人又浩浩荡荡冲进了刘语堂的卧室,只见才十几分钟不见,刘语堂脸上的铁青,赫然缓解了不少,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