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大奎,你们可回来啦,他们说要拆迁孤儿院,有市里的批文,限三天之内搬走,这下怎么办啊?”见到他俩,邓阿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焦急地诉说道。

“孤儿院是慈善机构,有益社会,凭什么无缘无故的拆迁,我不同意!”高大奎气的够呛,顿时跳着脚反对。

陈宇皱起了眉头,之前传闻孤儿院这一片可能要拆,但迟迟没有准信,没想到今天突然说要拆迁。

他和高大奎自幼在孤儿院长大,生活了十几年,这里就是他们的家,感情深厚,冷不丁要搬走,难以接受。

“劝你们别无理取闹,市里的文件,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方圆五十亩都要拆迁,规划小区,有一家算一家,接到通知后的三天内,都得滚蛋!”其中一个长发青年,蛮横的喊道。

方圆五十亩可是三万多平米,又是市区之内,人口密度极大,至少几百户人家,三天就想让所有人滚蛋。

好霸道的拆迁队,好霸道的开发商!

陈宇忍怒问道:“要拆迁的话,给孤儿院什么赔偿,住在这的孩子们又怎么安置?”

“孤儿院的地皮是公家的,赔偿也轮不到给你们,城南荒山脚下有座废弃仓库,随时可以搬过去居住,面积比这儿大多了,算是便宜你们了。”

一听说‘荒山’和‘废弃仓库’的字眼,陈宇当时就急了,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而且离市区较远,交通不便利,适龄孩子上学怎么办,这耽误的可是他们一生!

陈宇彻底恼火,怒骂道:“你们这群奸商,竟然把孩子们安置到废弃仓库,那是人住的地方嘛,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此话一出,为首的一名三十多岁,身穿西装革履,看上去人模狗样的男子,不悦的冷哼一声。

陈宇瞟了一眼,脑海中浮现此人的相关信息:乔六,三十二岁,鼎泰地产拆迁办经理,左手残疾,杀人犯,背着三条人命。

乔六的左手小手指金灿灿的,纯金外壳打造,看上去格外显眼。

但让陈宇最震惊的是,这家伙身背三条人命,还敢招摇过市,显然是心狠手辣之徒,估计杀人的事情没有败露。

“小子,你他麻的嘴巴放干净点,给孤儿院的小崽子安排住处,我们已经仁至义尽,再敢不干不净,有你的好果子吃!”

长发青年恶狠狠的威胁,自始至终都是他在答话,乔六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不屑理睬陈宇等人。

本来同样愤怒的高大奎,再认出乔六后,脸色一变,急忙拉住了陈宇,低声道:“这些人我们惹不起,少说几句。”

陈宇没有理睬,强硬的喊道:“让孤儿院搬迁也可以,必须妥善安置所有的孩子,起码也是正儿八经的住房,并给予一定的生活补偿,别拿废弃仓库糊弄人,否则绝不搬走。”

“爱特么住不住,三天之内不搬走,别怪我们连人带房,一起推平,伤亡自负!”长发青年恶狠狠的道。

“别浪费时间了,去下一处地方!”乔六不咸不淡的摆了摆手,迈步离开,其他人如同众人捧月般紧紧跟上。

“别怪我没警告你们,一群无知小儿,也敢阻挠宋家旗下的房地产拆迁,也不打听打听六哥的威名,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长发青年又耀武扬威的恐吓几句,大摇大摆的离去。

陈宇死死攥着拳头,怒火在胸膛中熊燃,太特么欺负人了,跟下死亡通牒差不多。

邓阿姨一阵唉声叹气,眉头紧锁,满脸愁容,气呼呼的道:“我不信没有讲理的地方,我要去市里告他们!”

高大奎愁眉苦脸道:“估计告也没用,这些拆迁人员的头目,我认识,是道上混的,心横手辣,真敢强拆!”

紧接着,在高大奎的讲解下,陈宇明白了,乔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头子,早年偷鸡摸狗,游手好闲,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干,后来进入一支拆迁队。

他的成名战是碰上了十几家钉子户,死活不同意拆迁,他强行将这些钉子户聚在一起,当众剁掉自己的一根小指,放出狠话,谁敢照着做,就不用拆迁。

对自己狠的人,才叫真得狠,所有人都被吓住了,没人敢自残效仿。

拆迁队顺利解决掉那些钉子户,乔六也因此威名大振,迅速形成一股势力,垄断了大半个宁海市的拆迁项目,又搭上了宋家的大船,更是水涨船高。

并且乔六的拆迁公司效率极高,在他们的眼中,只认房子不认人。

曾有一户人家不愿动迁,最后他们全家老小,和百年老宅一起,被推土机夷平,尸骨无存。

听完之后,陈宇并没有畏惧,铿锵有力的说道:“不管他们多有势力,该给孩子们争取的利益,我决不能退缩!”

因为孤儿院的土地是国有的,房地产公司拿到正规的拆迁文件,搬迁基本上已成定局。

但陈宇放心不下的是孩子们的安置问题,哪怕搬走,也要有个好的生活,搬到废弃仓库的条件,打死都不能接受。

高大奎在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