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也是梁休闭关的第二天。

甘州大营,帅帐。

羽卿华将手中的情报,推给上官海棠:“宇文雄看来是真的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他虽然明面上说的是要昌王亲自来谈,但暗地里,却已经和孙越勾搭上了。”

上官海棠靠着书桌,却没有接过情报:“情理之中,一个流氓打架一般的徐怀安,他都破不了阵,更别说有能力统御万军的陈修然。”

“有陈修然在昌州坐镇,昌王能不能出昌州是一回事。”

“宇文雄不敢赌,他已经输不起了。”

话落,她把情报推回去:“还有……羽卿华麻烦你要点脸,我不是你的手下,你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什么意思。”

“嘴硬!”

羽卿华撇了撇嘴,道:“你以为你现在还能置身事外啊?从你在京都选择来南境的时候,就已经入局了。”

上官海棠张了张嘴想要怼回去,我为什么来南境?还不是被你坑的吗?

但话到嘴边,她却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很清楚在京都梁休找上门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不服从梁休的安排?就算梁休看在羽卿华的面子上,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炎帝呢?京都密谍司的牢狱,她可一点都不好奇。

梁休给了她台阶下,她自然也只能顺着台阶下来。

“让太子找我,是你的主意吧?”

片刻,上官海棠才看向羽卿华,问道。

“是,我是为了保护你。”

羽卿华承认。

上官海棠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看看吧,帮我参谋参谋,决战马上就开始了,我必须在我男人出关前,把所有情报都弄好,以备他使用。”

羽卿华再一次将手中的情报推到了上官海棠的面前,并且附上了计划。

这一次上官海棠没有再拒绝,她看完情报和计划后,沉吟了一下道:“现在宇文雄的情报,其实我们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再变也不会有多大变化。”

“所以,现在主要防御的,还是孙越。”

“这人的用兵习惯,用兵方法方式,我们都不是太了解。”

“要说变,孙越这边的变量最大。”

和上官海棠所说的一样,羽卿华最担心的就是孙越。

南楚大军连连吃败仗,士气低落,但孙越这边不存在这个问题,虽说昌王那边的将领和孙越不和,但这样的隔阂在昌王的重压之下,对战局造成不了多大的影响。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羽卿华有些惆怅,道:“说实话,这些年就是我在昌王和东秦之间搭桥联系,但昌王掩藏得太好,如果不是太子打乱了他的部署,他现在可能都还藏在幕后。”

“这样一个沉稳、毒辣的人,不可能那么容易对付的。”

羽卿华自诩为最优秀的谍者,结果这些年亲自经手和昌王的交易,却不知道后面的人就是昌王。

致使现在要对付昌王不由得束手束脚,这让她充满了挫败感。

“切,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家伙最宠爱的小妾,是你的人。”

上官海棠不屑一顾,道:“我就不信她到现在都没有来一点消息……”

羽卿华重重地将手中的方案砸在桌上,气咻咻地道:“正因为他最宠爱的小妾是我的人,所以我才有挫败感啊!这么多年愣是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你觉得正常吗?”

上官海棠眉头微微一皱,道:“你在怀疑什么?”

“说不清楚,就有一种很模糊感觉……似乎已经抓住了什么重点,细想之下又抓不住!”

羽卿华十指交叉靠着椅子,道:“包括这些年,昌王是如何做到控制整个南境而不被朝廷察觉的,他又是怎么招兵买马的?走马镇外那十几万兵马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这些都是疑问,都需要解答,但都没有答案!”

上官海棠耸耸肩,道:“可我觉得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昌王是怎么做到的,打破它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但搞不清楚,我心底总觉得不安!”

羽卿华指了指外面,道:“别忘了,甘州也是南境的一部分,虽说已经被打得半残,但我真担心明日起来,那些原本等着救助的百姓,就成了冲击军营的死士……”

“你可别吓唬我啊!”听羽卿华这么一说,上官海棠也有些脊背发凉了。

这不是假想,而是随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我已经交给岳武吧!军民得分开,不然太危险了。”

羽卿华揉了揉眉心,道:“其实大炎现在不适合战争的,但举世伐炎,生生将大炎拖进了泥沼中,不然给大炎三年的时间,周边四国都得跪着叫爸爸!”

“啧啧……”

上官海棠从桌上跳了下来,道:“羽卿华,别把你床上那点事情拿出来说,恶心!”

“你这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