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为喝了一口茶水,对王言说道,“言哥,你说要是抓了曹建军的姐夫,他能如愿吗?”

“你说呢,继伟?”王言看向打游戏的赵继伟。

这小子头也不回的说道:“我说不能啊。这种事儿,太有钱了,和太没钱了,都不会离婚,打一打闹一闹也就过去了,继续稀里糊涂的过着日子。只有那些生活小康的人,才会特别在意,离婚的几率更大。

像曹建军的姐夫,那不是身家上千万么,曹建军的丈母娘又那么爱钱,就算他大姨子有离婚的心,都得被他丈母娘给掰过来。为什么?还不是因为离了婚带着孩子不说,还可能分不到多少钱,毕竟有钱人对于财产看的比命都重,对于这种情况肯定早有准备。

这婚一离,女方只分了一些钱,男方继续潇洒,继续吃喝嫖赌,有几个能离的。”

“继伟说的不错,我比较认可他说的话。当然排除了一部分思想过于开放的人的情况下,比如两夫妻各玩各的,甚至于是换啊妻什么的。”

王言欣慰的点了点头,赵继伟跟他的时间最长,甚至可能比他跟夏洁搞对象的时间都长许多,如今有这种认识倒也没什么意外。反倒是没有这种认识,才是意外,没有辜负王言的一番好意。

李大为摇头叹了口气,也信了这种可能的事实。毕竟基层民警的高强度工作,让他也经历了很多事,认识是在增长的。

王言转而问道:“你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就是几天前的事儿,一如原剧中那般,李大为的亲爹李易生得了绝症不久于人间的事儿已经出了,还是送出去旅游了。

“听我妈说还行,到底也是绝症,身体扛不住多久,没几天好活了。我的事儿你们都知道,以前吧,我觉着他是早死早超生,别总来祸害我们娘俩,可现在真要死了吧,心里也没什么解脱的感觉,反而有时候想想还挺难受的。

你说有那么一人,没事儿骂两句也算有个寄托,这以后再骂,可就是对着坟头了。我们老家也是下边县城的,这来回一趟还真挺费劲,想骂他两句都没时间大老远跑这么一趟……”

“这一下还整消沉了,是人都有这么一天。你爹不错了,这辈子就活自己,苦累都让你妈顶了,潇洒了一辈子,走时候也不会多痛苦。你爹那病压迫脑部神经,感受不是那么强烈。等什么时候他躺床上了,管子插上了,那就是已经完事儿了。剩下的维生,一直等到他咽气,就是安你和你妈的心了。”

……

沉默片刻,李大为搓着脑袋:“言哥,让你这么一说吧,我倒是不消沉了,可又气的牙痒痒。”

“多正常啊,你那爹谁摊上谁都这么矛盾。之前你处理的那个,不一样的情况么,你关注后续了吗?”

“没有,你说那么大一个天坑,险些就砸咱们手里,我是真怕了,可不是有多远滚多么么,哪还能上赶着去关注啊。”

“你这就不对了,那老爷子是差劲,但是那儿子是不错的,该关注也得关注。尤其你现在这情况,跟他有话聊,要和人民群众交朋友吗。其实也就是那老爷子太差劲,这事儿太恶心,要不然凭着你和继伟给人家端屎端尿的精神,那是要表扬的,说不定都能得个嘉奖。

这点你得学习啊,要让人民群众看到你,就像看到亲人。我们打击犯罪的根本,终究是维护人民群众的安全、利益,而不是给自己立功,给领导添成绩。内在的驱动力,一定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要做到群众虐我千百遍,我待群众若初恋。

我不是自吹自擂,这一点你是要向我学习的。别的地方不敢说,八里河任何一个路口,我只要往那一站,人民群众就能认出我来,就愿意过来跟我说话,跟我聊一些他们遇到的问题。当然我主要做社区工作占了便宜,但是你在执法的过程中,有必要让每一个利益受损的当事人满意,让他记住你,愿意亲近你。

行了,就说这么说,你们俩消化消化。茶台收拾一下啊,我上楼睡觉了。”

说罢,王言晃晃悠悠的拿着手机上了楼……

“不是,我怎么感觉言哥刚才讲话比宋局派头都足呢。”

“你以为呢?我跟你说,你还是跟言哥接触的少,你得积极向言哥靠拢啊。这么说吧,就是你坐到宋局的位置,言哥还是当他的小民警,你也得向言哥靠拢。梁局牛吧?我之前都没跟你们说。

当时表彰大会的时候,言哥对咱们所长和宋局什么态度,对梁局就是什么态度。所长和宋局对严哥是什么态度,梁局就是什么态度。所以说打铁还需自身硬,咱们不硬,那就往硬的身边靠,听我的准没错。”

李大为默默的对赵继伟竖起大拇指:“继伟同志,你是懂抱大腿的。”

“大为同志,你得向组织靠拢啊。”

……

又是值班的一天,开过了早会,简单的学习了一些文件,王言和夏洁聊起了天。

当然也没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大抵还是聊着昨天的奇葩案子之类的。

王言问道:“我丈母娘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