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们以后都听你的。”

“是啊,你说往东,我们绝不往西。”

……

一帮土匪争先恐后的表心意,每句话都是衷心。

“我知道你们的想法,就是要等到山上的人收到消息弄死我们。”王言摆了摆手,止住乱哄哄:“但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们,我会先找到官府的人,成为这里的大柜。你们大当家再厉害,一时半会的也不敢动我。所以啊,你们跑不了。除非你们大当家换走你们,但是你们都被我绑来了,那么多人都看着的,我估计这个希望不大。”

“即使你们回去了,那也是山上的笑柄。你跟他们说什么我们能打,二十多人打九个泥腿子没打过,他们信的可能有,但不大。只会以为你们之中,早就有人跟我串通好了,搞不好还是一个死。你们能被派到山下来,连一条枪都没混上,在山上想来也是边缘的,没什么地位。如果我是你们,肯定要好好想一想。虽然跟着我,现在看起来是十死无生,但是我这么信誓旦旦,底气是什么呢?自己好好琢磨琢磨吧。”

“老赵,一会儿给他们松绑,你们一起把这屋里收拾干净。松绑归松绑,但是别闹事儿,要不然你们就跟他们仨作伴吧,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们先死。”说话间,王言一只手掐着一个土匪的脖子,生生的给他提了起来,直到这人快断气了,这才扔到一边,转头看着心思不明的朱开山:“走吧,老朱大哥,咱们去会会他们两个。”

威逼、强拳、加上不知真假的希望,很好的拿捏住了他们。再说以他们的那两下子,王言收拾他们真跟杀鸡似的。论单挑,这些人别说他现在的七个手下,就是外面的那帮人来真格的,他们都不见许是对手,纯是靠着凶狠吓唬人的罢了,不值一提。

不管他们,王言带着朱开山到了旁边的小屋子,是金把头的自己住的。

让两个看着的手下去那些土匪的屋子里盯着,王言笑呵呵的看着呜呜呜挣扎的金把头,随手解了捆缚他的绳子,看他自己拿下了嘴里塞的破布团子:“金把头,我问,你答,明白吗?”

“王老五,朱老三,这都是金大拿的主意,跟我……”

不等他说完,王言一脚给他踹倒在一边:“我问,你答,没听明白?”

金把头疼的呲牙咧嘴,但人为刀俎,他是鱼肉,也不敢瞎喊,忍痛跪在地上点头:“明白,明白。”

“你们和官府还有土匪是怎么分金子的?”

金把头知无不言:“官府六成,土匪三成,剩下的一成是咱们淘金的这些人的吃喝用度,还有到入冬收工的时候兑他们的金子。”

……

金把头跟着金大拿,基本上全程参与,知道的不少。

最后的收益归到军方,说是军方,就是当地的巡警军。现在这会儿,东北的军队早被打穿了,全都乱套了。还是后来徐是昌上位东三省总督,编练一番之后,恢复了一些气象。

再有一方就是此地的县令,两家合伙吞了这些收益。实际上也是这里金子的产量不是很大,去岁重视了一次,结果弄死了贺老四,没有得到金脉图。加上这里早年间就大规模开采,剩的金子也不多了,很难淘,所以也就那么地了。

这么一看,这独山龙、林中虎就挺完蛋的,土匪白当了,才分三成。

至于金把头他们,肯定是算在那一成里边了。不过他们肯定是不会只拿那么一丢丢的,要不然金大拿的那些金子说不通,不用想就是私下里扣了不少,毕竟要从他们那过一手么。

乱七八糟的问了一番,包括丁慧莲是眼线的事,拿了他所有的钱之后,王言摆了摆手,起身道:“老朱大哥,你先招呼着,我去问问金大拿。”

拍了拍朱开山的肩膀,不管磕头求饶的金把头,王言出门去了再隔壁的金大拿的屋子。

同样的,让两个手下去跟那帮土匪呆着,王言解开了绑着金大拿的绳子,不等他多说,先一脚踹飞。

“金大拿,我问,你答,明白吗?提醒你一句,刚才你的表弟可是什么都说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被踹折了腿,又挨了一脚的金大拿也是连连点头应是。他跟本就不敢多说话,现在只想保住性命,报不报仇的之后再说。要说后悔,那是肯定的,当然也是没有成功。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不知道王言如此实力,他还是会这么做。

王言把刚才问的那些又问了一遍,互相印证有没有问题。

金大拿把该说的都说过了之后,没有再听到王言的问话,强笑着说:“王老五,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今天是我不对。你饶我一命,我保证不再找你的事儿,咱们大伙一起发财怎么样?而且我有钱,我把钱都给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别跟我一般见识行不行。”

王言笑呵呵的看着他:“把你的钱都拿出来,看看够不够买你的命。”

只见金大拿费力的爬到大炕旁,伸手扣出最下边的一块砖,摸了一会儿拿出一小袋金子,又在自己的身上拿出钱袋子,双手举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