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榴弹这种从未在战场上出现过的武器,以它巨大的杀伤力,顿时震慑住了峡谷中的西夏铁鹞子!

而悬崖顶上,这种天外飞仙一般的攻击方式,也让下面的西夏兵一个个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在通道的两端,向着中间疯狂的逃窜!

此时此刻,在野利苍鹄的位置上看过去,就见通道东面接连响起的爆炸,不断的掀起一蓬蓬的血雨。他的铁鹞子连人带战马,一片片的被炸得血肉横飞,场面惨不忍睹!

而这一片片爆炸,这时就像是一堵墙一样逐渐向着峡谷中间蔓延。昔日哪些精良悍勇无比的党项铁鹞子,这一刻就像一群鸭子一样,一边惨叫着一边向着自己这边狂奔!

空气中弹片飞舞,硝烟弥漫。这种威力巨大的武器就犹如死神的脚印一般,一步步的践踏着这些异族的侵略军,炸得他们残肢断腿,血肉模糊的内脏满天飞舞!

如今他们这些人,只恨爹娘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

大宋的这片国土上,被他们侵略和荼毒造成的血债,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偿还。这些党项铁鹞子曾经的欢乐和贪婪,终于在今天,变成了深入骨髓的恐惧!

眼看着天空上那些小人越飞越近,而通道两边的党项铁鹞子也越向着中间拼命的拥挤过来。野利苍鹄清楚的看到,这时候被自己人和战马踩踏致死,踩成肉泥的战士已经是不计其数。甚至就连他自己的战马,也被冲过来的骑兵和丢弃了马的兵士冲撞得来回摇晃

而此时此刻,那一片被爆炸肆虐过一次的通道,已经像是磨碎了无数血肉的两片石磨一般,变成了一片血海般的修罗地狱!

在这种极端密集的情况下,每一颗手榴弹爆炸的时候飞散出去的弹片,几乎都不会被浪费。它们全都在这些党项铁骑和战马身上的血肉中疯狂的肆虐翻滚着。

此时此刻,野利苍鹄已经被眼前这种从未见过的情景,彻底吓呆了!

“什么时候,战争变成了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甚至连他们的脸都没看清,就被对方杀死了这么多儿郎?”

“他们手中的武器,到底是什么啊!”

只见野利苍鹄猛然间大吼了一声,暴怒的向天咆哮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那些人手中的手榴弹差不多已经扔完。而被大片杀伤过后的西夏铁鹞子,也全都牢牢的挤在了棺材峡的正中心,变成了密不透风的一团。

听着耳边儿郎们不断的哭嚎之声,只见野利苍鹄向着悬崖顶上,大声的喊道:

“对面的黑甲军!如此藏头露尾,怎能称得上是英雄?”

“你们下来!跟你野利爷爷面对面的打上一场!如此奸计害人,也配称大丈夫吗?有胆子的,便下来与我一战!”

这个时候,棺材峡中的爆炸声渐渐停息。只听野利苍鹄暴怒的吼叫声在山壁之间来回激荡,就犹如垂死的野兽出的嘶吼一般!

正在这时,野利苍鹄猛然间就听到,上方的绝壁顶上传来了一个人的说话声。

“你在紫石关关入关以后,这一路上杀了多少妇人和孩子?他们都是战士?”

只听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清朗沉厚,语气中带有一种说不清的讥诮之意。沈墨的声音用内力催,听起来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但在这棺材峡的特殊环境里面,这声音就像是贴在对方的耳边说话一样。声音清清楚楚的送到了每一个西夏铁鹞

子的耳中。

可是他这句话,却问得野利苍鹄猛然一怔!

然后,就见绝壁上的那个声音接着喝道:“野利苍鹄!”

“如果要是死在你手上的人,都是在堂堂战阵上被你所杀的,我就给你一次和我一战的荣誉!”

听到了上面沈墨的话之后,野利苍鹄却是在顷刻之间,变得哑口无言!

要说他们这一万多西夏铁鹞子,谁的手里没杀过几个老弱妇孺?这些人命,又怎么可能都是在堂堂战阵上击杀的?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悬崖上那个声音接着说道:

“恃强凌弱,打杀无辜的妇孺,残杀老人和孩子,你们算个屁的战士!”

“你还敢向我的军队挑战?真要是在战场上遇见了。咱们5oo人对5oo人,你打得过我的墨字营吗?”

“党项铁鹞子号称天下强军,自问悍勇无比。但是跟我的墨字营对战之时,还不是想着用一万人偷袭我的五百军士,想仗着人多取胜?”

听到了沈墨这几句极度轻蔑侮辱之言以后,只见此时的野利苍鹄,已经被气得脸上青筋暴起!

这个时候,就听他向着悬崖顶上大声喊道:“自古弱肉强食,天下便是如此!我们党项人就是这样!”

“你到底是谁?敢不敢通报个姓名?”

“说得有理,”

这时候,就见悬崖顶上那个声音,却在言语之中带上了一丝笑意:“你们党项人天生就是豺狼,这是你们的天性。”

“但是我的天性,却是最喜欢让自己的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