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杨六福本人,他这个亲爹都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时之间,只觉得杨延彬确实是气质沉稳、凝重了许多!

只见沈墨笑着说道:“这扬州城,真个是人杰地灵!培养出的儿郎真是拿出去一个,便是一个豪杰!”“沈墨也是心中佩服得紧!”只见他笑着说道:“令郎一腔热血,堪称勇武。沈墨已经授予他墨字营荣誉战士的称号。您要是谢我的话,还不如谢谢您自己的儿子,这场大战

,也有他一份功劳在内!”

叫沈墨这么一说,只见周围的那些扬州父老,全都羡慕不已的看着杨六福,而这位老先生,此刻也是激动得胡子乱颤!

说实话,每一个严厉的父亲,还不是为了让自己的儿子成才?

没想到他的儿子杨延彬,一个商人之子,居然做出了这么露脸的事!而且还得到了名震天下的沈将军如此青睐,这可真是……他杨家的祖坟冒青烟了!

就连杨延彬,这个时候也是心情激荡!沈墨今天给了他这么大的面子,这让杨延彬的心里,也是感慨万分!

“还有张老,”

这个时候,沈墨又转过身,对着张九泰说道:“您派人在高邮捐赠被褥,让我守城军士无冻馁之苦,老人家盛情,沈某也是感激不尽!”

“哪里!不敢!”

这个时候的张九泰,连忙躬身逊谢。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张九泰的心里是明镜一样的。沈墨说的这件事,一定是他的那个宝贝女儿,到了高邮之后做下的。

不过这个年轻的将领沈墨,显然对人情世故极为老练。他有意不提张九泰的女儿只言片语,实际上是为了维护这位姑娘的名声。

毕竟一位未出阁的大姑娘家,跑到兵凶战危的高邮城,还亲自上城劳军的这件事,很容易被人诟病。

所以沈墨的这番话既表示了感谢,又是有心回避他的难处,真可以说是做得面面俱到!

此时的张九泰看着面前年轻的沈墨,心中暗自想道:“怪不得!”

“难怪此人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知州大人,而且还统领着大宋一路的兵马。这沈墨,真个是人中龙凤,世间豪杰!”

事情都交代清楚之后,沈墨又客气了几句,随即上马离去,带领着自己的部队一路奔向通州。

……

看着人马如龙,从眼前隆隆而过,这扬州城上城下的父老,全都是啧啧称赞!

只见沈墨的部队过后,随即又是一连数万匹战马,被带着一路向南而行。

一看见这么多金国的战马,马背上全都空空如也。这些人都想象得到,沈墨这一场大战,真的是杀了无数的金国大军!

为了避免引起流言,沈墨的一千暴风营女真族战士,和那3oo多个姑娘,包括他沿途缴获的财物全都在船上,一路走水运回到了通州。

等沈墨的这支军队通过之后,张九泰老爷子也是站在原地,兴奋不已的感叹了一阵,随后回到了自己的家。

……

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

唐朝以后,世间便有“杭州以湖山胜,苏州以市肆胜,扬州以园亭胜,三者鼎峙,不分轩轾”之句,足见扬州的园林之胜。

等到张九泰回到了自己家,便一路沿着后园的小路,向着女儿张嶷如的居住走去。

就在他所过之处,太湖石拔地而起,险峻摩空。

山隙古柏斜伸,苍古奇拙。其中堆叠之精,构筑之妙,真可说是登峰造极。

修竹劲挺,有冲霄凌云之态。花木错落,似云翻雾卷之姿。池中游鱼静中有动,小径蜿蜒曲径通幽。

居于此处,或待清风于水阁,或数游鱼于槛前;或逍遥于山顶,或徜徉于回廊,或闲敲棋子,或倚楼纳凉,真是无处不美景,无日不逍遥!

在这园林胜景之中,张九泰一路来到了自己女儿的“二分明月楼”下。

一进了小楼下的紫藤架底,周围便是青苔碧绿,山石流泉。霎时间一股清寒之气透体而入,让这位老张老爷子只觉得两腋生风,暑气顿消。

当他再往前走,猛一抬头!

他就看见自己的女儿张嶷如手里拿着一把大剪刀,正站在他的面前!

“呃!”

张九泰看着女儿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随即就见他连忙开口问道:

“吓死我了,你拿着它干什么?”

“给花木剪枝……”只见张嶷如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爹说道:“要是有人不听话,我顺便把他的胡子也剪了!”

“可别!”

只见张九泰随即连忙捂住了自己的胡子,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女儿手里的剪刀。

“乖女儿今天火气这么大,感情是园中的花木惹着你了?还要你亲手对付它们?”

“您惹着我了!”

只见张嶷如看了老爹张九泰一眼,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您倒是说说,今天上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