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大概是心里害怕,嘴里面一说起话来就是滔滔不绝。沈墨听他净说这些没用的,于是按着他的脖子,用膝盖在他腰眼上顶了一下,让他住了嘴。

“这个白伦平时靠什么为生?都跟什么人交往密切?”沈墨又接着问道。

“他就负责在外面给大家联系活儿,在跟主人家讲好了价钱以后,然后在我们这巷子里面把活分配出去。我们每个人赚了钱之后,都要交给他一些抽成,他就靠这个不干活也能活得挺滋润。”

只见这无名白想了想之后又说道:“您刚才问我,他跟什么人一起接触,我们这里的人都很怕他。外面的什么人跟他接触,我又哪里能知道?”

沈墨问了半天,他听这个人说出来的话,没一句有用的,不由得在心里边有些恼火。于是把他的脖子又往下按了按,接着问道:

“福隆寺里面死的那12个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没有?比如说经常在一起行动吃喝什么的?”

“有啊!当然有!”当沈墨问到这里的时候,只见这个无名白猛然点了点头:“那个死了的胡九他们12个人,前些日子接了一份长工,一起出去干了好几个月,就在前两天才刚回来。”

“什么?”沈墨听见这个无明白的话,顿时全身上下就是一震!

死掉的这12无名白,居然之前还一起出去干过活?他们居然在外面呆了那么长时间,而且才刚刚回来就集体被雇去了福隆寺,还全都死在了那里!竟然有这种事?

沈墨听见这个无名白的话,知道他刚才的这句供述里面,可以说是大有文章!说不定这个线索就代表了案情的巨大突破!

所以他立刻定了定神,不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异样。然后他接着向那个无名白问道:“你知不知道,胡九们12个人之前去的是什么地方?”“那我可不知道!他们这帮家伙嘴严着呢!他们回来以后,谁都没说过到这半年他们哪儿打工去了。”只见这个无名白说道:“不过他们出去以后,回来的时候身上衣服倒也齐整。也没见风吹日晒的变黑变瘦

,反倒一个个都白胖了些。”

“当时我还想,这帮家伙是不是被人弄到什么野堂子里头,当了半年兔儿爷回来了…”(野堂子:小型的妓院)

“这么说,这半年他们的行踪去了哪里,只有这个死掉的白伦知道,剩下就没有人再知道了?”

沈墨听到这话以后,皱皱眉头接着就问道。

“应该是没人知道了!”这个无名白抬起头来想了想,又摇了摇头:“老爷,您啥时候放了我?”

“那你跟我说说,那十二个死人,他们几个月前他们是什么时候走的,前几天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墨对着这个无名白问道。

“他们回来的时间,就是在大前天。”只见这个无名白想一下然后说道:“他们这帮人当时一个个垂头丧气的,回来以后就跟死了爹似的。看这意思,那份活儿他们干得很舒心,估计他们都不愿意回来。”

“至于说他们什么时候去的……我记得是在去年重阳节的那天,他们一起走的!”

“放屁,你敢胡说?”沈墨听见他这么一说,立刻抽出铁尺照着他的迎面骨来了一下!

“大爷,你别打!小人绝不敢撒谎!”只见这个人挨了沈墨不轻不重的一铁尺之后,立刻带着哭腔说道。“去年重阳节到现在,时间都过了半年多了!刚才就连大前天的事你都要回忆一下,怎么这么长时间以前的事儿,你倒是记得这么清楚?”只见沈墨举了举铁尺,似乎是又要往这个无名白的身上招呼。当时

就招来了这家伙一阵忙不迭的求饶。

“您是不知道,每年的各个节庆,都是我们这些人活计最忙的时候。”只见这个无名白哭的稀里哗啦的说道:“唯有去年的重阳节,大伙每个人的活儿都定出去了,但是真到了上工的时候,却是全都被打了回票。我们这些人招揽来的活计几乎全都泡了汤。当时只有这12个小子排着队,从这里走出去干活儿,把我们

这帮人看得牙根都痒痒!”

“去年重阳节?”沈墨听见他这么说,于是纳闷的想了想问道:“为什么那些富家大户订好的活儿,又全都一下子反悔了?”只见这个无名白哭丧着脸说道:“原本每到重阳节,各个富贵人家里面都要办酒宴来庆祝。但是去年的时候,正好赶上那几天万岁爷身子不豫,好多官宦之家不敢挑这个时候大肆宴饮庆祝。所以他们才把预

定好的节庆活动都给取消了,让我们这些人定好的活儿,全都没干上!”

“就去年的那个重阳节,我们整个李家巷里面的人没有几个赚到钱的,只有这12个家伙,所以我才记得清清楚楚!”

“这么说,从去年的重阳节那天他们走出去,一直到大前天回来。他们这些人一直是下落不明?你们这里边也没有人看见他们半途中回来,或者是在什么地方瞧见过他们?”沈墨皱着眉头问道。“没有!”只见这无名白很确定的说道:“要不然,我怎么说他们这些人进了野堂子了呢?那么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