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轩昂的程三郎。

再瞅一瞅那帮子东歪西侄,不是躺在担架上,就是杵着拐杖,要么就是由着搀着,一个二个浑身都是带血纱布的武勋子弟。

瞬间,就越发地觉得程三郎这只妖蛾子果然不愧是大唐第一福将。

感受到了这样强烈反差的齐王李恪眼皮狂跳不已,而那一干带伤的狐朋狗友看到了程三郎迈着四方步下船的样子。

都忍不住有种想要蹿上前去把这货给扔进海水里边提神醒脑的冲动。

程处弼大步下了战舰之后,这才抹了把脸,露出了一个显得份外内疚与惋惜的表情,朝着那一干武勋长辈一礼。

“诸位叔伯,诸位兄弟,为国奋战,人人带伤,实乃程某之过也……”

面对着这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程三郎,看了眼自家那包得像个人肉棕子,其实也就破了点油皮的儿子。

李绩哭笑不得地指了指程三郎,好半天,才控制住情绪,摆出了一副唏嘘感慨,却又老怀大慰的表情,上前扶住了程三郎。

“贤侄切莫说这等话,沙场征战向来都是刀剑无眼,只要我大唐武贲能够得胜而还。犬子哪怕是马革裹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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