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结,正过半个时辰,便能起拨。”

“若是西夏能定,我们大宋便能有百年喘息之机。”陆森看着城外烟尘滚滚的沙场:“所以此次大战,只能胜不能败,全仰仗你了,狄将军。”

“绝不辱命。”狄青将头盔摘了下来,帅气的中年人微笑着:“此仗若败,老夫即使不死,亦会自尽在沙场。”

陆森哈哈笑道:“没有必要如此,尽力即可。”

半个时辰后,大军起拨。

五万大军在行时中,一拨拨的人在狄青的指挥下,分散到小路,树林中去了。

等到中午的时候,护着陆森的大军,只剩下了一万人左右,而此时,也到达了指定的谈判地点。

这里是一片平原,或者是沙砾平地。

陆森坐在马背上,看着对方的烟尘滚滚,知道对方也来了,他扭头对狄青说道:“安营扎寨,作好准备。”

他不懂如何指挥军队,这事情自然得由狄青来做。

很快,宋军这边已经在原地扎好营帐,同时立起了拒马。

这地方是平地,而西夏又是以重骑兵闻名,如果没有拒马,西夏人一次重骑冲锋,估计宋军这边就得溃败了。

等宋军布置好后,西夏人那边也出现在百米开放的地方。

黑压压的重骑兵方型排开,看着就让人心肝乱颤。

陆森等了会,便见到对方那边出现几个人,走到两军中央,撑起了大帐,放下了短几。

“该我们去了。”陆森笑笑,对着旁边的吕惠卿说道:“吕郎中,同行。”

“遵令。”吕惠卿站了起来,很是激动。

随着陆森和吕惠卿出营,一队百来人的刀盾兵也在旁边随行保护。

他们穿着厚实的步人甲,个个神情肃穆,一看就是军中的精锐。

陆森和吕惠卿两人缓步走向前方,这两人一人走得很自然潇洒,另一人走得很有文人的风彩,双手拢在手里,端正严肃。

等走到中间的大帐下,陆林在矮几前盘坐了下来,而吕惠卿则是很传统的跪坐,同时他的身体略微在陆森后边些,表明自己只是副手的身份。

陆森坐下来后,打量着对方。

对方亦是两名‘官员’,加十数名精壮的好手。

其中一人是中年男子,蓄长须,看气质面容,应该是投北宋人。

而另一个则是典型的褐发褐眼,鹰勾鼻加长脸,明显的异族人。

两人的视线在陆森和吕惠卿的身上打量了会,中年人说话了,面露嘲笑:“怎么,宋廷的贵人们都不敢来了,就派两个黄口小儿过来,挺有意思。”

陆森听到这话,淡然轻笑。

吕惠卿则哼了声,说道:“自身孤陋寡闻就算了,别乱开口,怠笑天下。你眼前这位贵人,是从五品文官、龙图阁直学士、礼部郎中、终南山真人。别说区区武将,连你们国主见了他,都得问声好。”

现在陆森的名气很大,即使是西夏这个西北偏远之地,也开始流传他的事迹。

对方两人自然是听说过的,闻言脸色都是一变。

中年男子抱拳说道:“见谅,未知是陆真人当面。只是听说你不闻世事,为何要替宋廷出头?”

“这是某的私事,与你无关。”陆森看着对方的眼睛,语气轻淡:“请问两位尊姓和官讳。”

“征南大将军史柄。”中年人抱拳。

而年轻人则说道:“礼部侍郎没藏阿得,见过陆真人。”

听到对方的名字,吕惠卿有些惊讶,问道:“没藏阿得?据说是西夏最聪明的天才?”

这没藏阿得悠悠了笑了下,极是得意。

陆森没有理他,而是看着中年男人史柄,问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开门见山吧,你们谈和,想怎么谈?”

“陆真人快言快语,和宋廷那些文人极大不同。”没藏阿得相貌上来说,显得有些阴森凌厉,若是在后世,这样的相貌倒是挺吃香的,可现在,却是不太入得北宋的主流审美:“你干脆来我们西夏得了,何必在宋廷受那些鸟人的闷气。”

陆森瞄了眼这年轻人,又看向史柄:“你们两人,到底谁是谈和的主官?”

“是本官。”史柄无奈地看了眼没藏阿得,随后他对着陆森说道:“陆真人,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贵国最近所作所为,很是伤了我们国主的心,他对宋廷极为友好,可你们居然背信弃义,残暴无端,杀害我西夏百姓不说,还把兴庆府夺走了,此乃人神共愤之行径,若贵国还有点仁义良心,还有点善念,请将兴庆府还与我们,再赔偿我西夏的损失。”

吕惠卿听到这里,双拳下意识就紧握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之人,这颠倒是非的话,居然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说出来。

还要脸吗?

而陆森则是很淡定,这样的场面老实说,他见过多了。

有人拿出瓶洗衣粉,就敢把几百万人给轰炸没了,还敢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