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皱眉说道:“你把我当白痴不成!”

姜望耸肩说道:“我已经提醒你了,便怪不得我。”

申屠煊终是没忍住回头,那里悬浮着一把刀,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他顿时睁大了眼睛。

长夜刀直接落在了他身上。

将他从夜空砸落巷子里。

姜望笑着说道:“在你有防备的时候,偷袭很难成功,事实上我的确无法再斩出那样一刀,所以老板娘出拳也是幌子,当然,如果你反应慢点,老板娘那一拳就够了,你虽然躲过一拳,却也同时露出了破绽,力量再弱的一刀,也够让你喝一壶的。”

申屠煊面色极其难看,挣扎着想要起身,同时咬牙切齿道:“太卑鄙了!”

姜望说道:“想赢的话,自然就要不择手段,何况你比现在的我更强,若再正面交锋,那不是输定了?我其实有想等着你亮底牌,但我又对你没有太大信心,只能让事情相对简单点。”

如果申屠煊的底牌能够威胁到他让神国力量涌现,自是很好的事情,可万一不行的话,就会变得更麻烦,思来想去,姜望最终放弃,还是把希望放在申屠一族老辈身上更靠谱。

说着话,姜望又行炁御物,让得墙壁坍塌堆积的碎石头悬空,尽数砸落申屠煊身上。

携着炁的石头拥有不小的力量,直接让申屠煊伤得更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姜望吐出口气,笑道:“这样正正好,给你留一口气,回去搬救兵。”

尚有些意识的申屠煊气急攻心,嘎的一声晕厥。

看着躺在藤椅上悠闲自得的姜望,郁惜朝皱眉说道:“你打赢他都废了这么大力气,为何要给他回去搬救兵的机会?我们最好是连夜出城,等你伤势彻底痊愈,再说打服申屠一族的事情。”

姜望闭着眼睛说道:“你不懂,等申屠一族真正的强者出现,我的伤自然就痊愈了。”

郁惜朝难以理解。

世上哪会有这种事?

但现在姜望已经卷入其中,总不至于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想到这里,郁惜朝没再说什么,被申屠一族盯上,他怎么都逃不脱,无非是早晚的事情,只是真出现糟糕的情况,他会先逃。

郁惜朝也很直接的告诉姜望这件事。

姜望笑着说道:“你我本就没什么深厚情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我是因为你卷入这件事,但也是因为我让你更早陷入绝境,不过可以放宽心,只要申屠一族不是全废柴,咱们就都不用逃。”

郁惜朝说道:“我姑且再信你一次。”

姜望摆摆手,说道:“去后院把那个叫申屠烯烯的拽出来,尽快让他们把消息送回申屠一族。”

......

拖着申屠煊走出巷落的申屠烯烯,面色相当难堪,接二连三到这儿吃瘪,让一直以来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大小姐,感到无与伦比的愤怒。

甚至因为申屠煊很重,申屠烯烯有想直接把他扔在这里的冲动,她眼眶含泪,蹒跚前行。

梁城申屠一族的府邸。

有下人注意到申屠烯烯,连忙上前迎接。

看见像个死狗般被拖着的申屠煊,他们满脸震惊乃至恐慌。

申屠烯烯把申屠煊随手一丢,直接坐在门槛上嚎啕大哭。

下人们也不敢安抚询问,唯恐被殃及池鱼,挨一顿打,只能赶忙跑入府禀明情况。

很快有穿着锦衣的青年男子出现。

他正好在前院,得知情况立刻赶了过来。

“烯烯,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是去抓郁惜朝了么?”

虽然露出很关怀的模样,但青年男子又刻意疏远,没有离得太近,注视着躺在一边仿若死人的申屠煊,他微微眯眼,却很好的掩饰情绪,摆出惊恐的表情,说道:“煊儿这是怎么了!”

申屠烯烯只顾着嚎啕大哭,没有搭理男人。

青年男子又眯了眯眼,看向旁边下人,威严说道:“愣着作甚,快把府里天师请来!”

寻常郎中自然治不了修士的伤,申屠一族有养着天师,天师的作用很大,尤其是对女眷而言,没有修行的普通人,天师的符箓便是唯一能让她们容颜保持更久一些的办法。

对于申屠一族里的男人也是同样的道理,因为申屠一族的男人分为三类,一是嫡子或庶子这般真正姓申屠的,二是伺候人的奴仆,第三类便是像青年男子这样改姓申屠的赘婿。

他们也需要保持容颜,得到妻子更长久的注意,哪怕很多赘婿并非自愿来到申屠一族,但若让妻子没了兴趣,在申屠一族里无疑会举步维艰。

虽然青年男子也做着这样讨欢心的事,但他心里有抱负,是不甘愿如此的。

所以在改姓申屠后,他也给自己取了新的名字。

申屠鲲。

他入申屠一族已有两年半。

依仗着俊秀的脸庞,他的地位在赘婿里是颇高的,但因为没有子嗣,没能给申屠一族开枝散叶,他现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