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樊哙带着自己的亲卫,策马来到马邑城下叫道:“郦太守。”

“在这里。”

樊哙道:“匈奴人好像在撤退,我们要不要主动进攻?”

郦商有的迟疑道:“这会不会是匈奴人的诡计,他们想要引诱将军北上,再包围将军,铁甲骑兵虽然威力大,但只有5000骑兵,而匈奴人却有十几万人。”

樊哙着急道:“要不是计谋,而是匈奴人想逃怎么办?匈奴人这10万大军逃到大漠,我大汉再想要歼灭他们就难了。”

郦商道:“但马邑城中只有2万步兵,想要追击匈奴的骑兵根本来不及,而将军的骑兵数量又太少了,贸然追击上去又容易遭到匈奴人围困。”

樊哙道:“我追上去,牵制匈奴人的骑兵,郦太守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天子,请求天子带领大军追击。”

郦商想了想道:“樊校尉要小心。”

樊哙道:“某会注意的。”

而后郦商把战场上发生的情况书写成为一份战报,交给自己的亲卫,让他快速去雁门关汇报。

而樊哙来到自己的大军面前大叫道:“匈奴人想逃了,全军听某命令,追杀匈奴人。”

“追杀匈奴人了。”骁骑营和屯骑营士兵纷纷激动叫道。

雁门郡,平城。

折兰王大叫道:“注意不要让敌人冲上城墙,要堵死他们。”

此时折兰王异常狼狈,当初冒顿看到先锋被汉军击溃,折兰部士气受到影响,就让折兰部留在平城,既是让这些人恢复士气,也是为大军保留退路,冒顿这一安排却意外地成为了匈奴人的救命稻草。

折兰王本以为这是一个好差事,却没有想到汉军还真进攻平城,想要截断匈奴人的退路。

而更加让折兰王吃惊的是,进攻他们居然又是一支铁甲骑兵。

当他看到这些铁甲骑兵的时候,他想都没想把全军收缩到平城当中,即便他知道匈奴人不擅长守城,但他也不想和这支铁甲骑兵野战,那是必死无疑,守城他们还能有点兵力优势,他不相信以他三倍敌人的兵力,汉军还能攻克平城。

但攻城的过程却让折兰王狼狈不堪,匈奴人不擅长攻城,更加不擅长守城。

汉军铁甲兵在休整一日,打造上百架云梯之后,铁甲骑兵就兵分三路猛攻平城,折兰王也不得不把大军分成三股抵抗汉军的进攻。

汉军他们一次次组建突击小队,轮番经过平城西城,本就不会守城的匈奴士兵,把城防守的摇摇欲坠,汉军好几次都攻上城墙,还是折兰王亲自带领亲卫,不顾伤亡惨重,顽强而固执拼杀,才勉强守住的城墙。

双方士兵杀的眼珠子都红了,匈奴人用斧劈,用同归于尽的方法把汉军推下城墙,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只要能杀死汉军的手段都用上,这才把汉军赶下城墙。城墙上下到处都是双方战士的尸体,浓烈的血腥味飘浮在战场四周,空平城的战况空前的惨烈。

匈奴人明明是守城的一方,但损失却比汉军还要大,几乎每4-5个匈奴勇士死亡才能换一个汉军士兵阵亡,这比例换下去,折兰部迟早会被拼光。

“铛铛铛!”汉军鸣金收兵的声音传来。

折兰王这才松口气,整个人瘫坐在城楼上,而后看向马邑方向暗道:“单于,你可要快点回来,要不然我们要守不住了。”

话分两头,汉军营地。

军司马柴武着急道:“都尉,匈奴人根本不懂守城,他们连守城的器械都没有,只知道硬挡,再给某一个时辰,就可以攻克平城了,您怎么鸣金收兵了。”

王强无奈道:“即便给你一天时间,你也攻不下平城,平城当中的匈奴人超过了万人,野战我等自然不怕匈奴人,但想要攻城取胜异常艰。”

在铁骑营当中,柴武的武艺是最高的,这次进攻平城他就是主力了,他也不负众望,屡次攻上平城,只是匈奴人也知道平城对他们的意义,折兰王即便是拼个同归于尽,也要把柴武他们赶下城池。

攻城的柴武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在后方的王强却看的一清二楚,说句实在话,他也被匈奴人震慑住了,这种抱着必死决心的军队,这还是他在汉军之外,第一次看到其他军队也有这种牺牲的精神。

看到匈奴人这样拼命,他就明白这个平城是很难攻克的。而且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士兵消耗的攻城上,他的铁甲骑兵在野战当中是无坚不摧的神兵利器,不能消耗在平城上。

光进攻平城就已经让铁骑营伤亡上千了,再进攻下去,即便他们攻克了平城,但面对冒顿后续的反击,他们也扛不住,既然都堵不住匈奴人的主力,他们猛攻平城就没有意义了。

柴武意识到王强的想法,气愤道:“这个冒顿真不愧是草原懦夫,居然留下上万部众在自己的后方,哪里有一点雄主的气魄。”

王强淡然道:“放心,匈奴人逃不了,陛下这次可是打算深入大漠解决匈奴人,到后面的战场才是我铁甲骑兵建功立业的时候。”

这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