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何人!”

“意欲何为!”

“在下永泰城牧野坞堡县令聂青。”他虚按左手,示意围在身边的永字营士卒收起陌刀,朗声道,“在下奉命遣送贵军精锐,敢请放行。”

斥候面面相觑,显然一时未搞清状况,因为在他们的固有认知当中,战俘必定受尽折磨而死。

但反观聂青身后的玄甲砧字营士卒,个个面色红润,即便有伤,也被仔细包扎了,更有甚者还被敌人抬上单架。

反常!

其中有诈!

斥候小什长按刀向后撤出半步,高声大骂:“娘的!半夜遣送战俘?其人还个个披甲?你当老子傻?你们肯定是夜袭不成,故此诓我!”

“再放鸣镝!准备迎敌!”

聂青见说不通,踢荡马镫,丢下五千余人的玄甲砧字营战俘,转身带队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呃——”斥候小什长彻底懵了,刚才他还做出拼死抵抗的架势,准备夜战。

结果敌军居然从容撤退了?

他没听过聂青的名字,但深知永字营陌刀手的赫赫威名,根本不敢追击,只得悻悻放下大刀,斜眼看向面前乌泱泱一大群带甲战俘。

经过谨慎交涉之后,他察觉这些人还真是玄甲砧字营的士卒,腰牌与名号,分毫无差。

“你们在原地等着,我去禀报。”斥候小什长思索半天,也没理清头绪,干脆把麻烦推向高层。伴随铜铃响动,平沐关殷建元议事堂很快得到消息,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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