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做什么?”

“荒谬,真是荒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就敢来查我,信不信我到王爷那里告你们的状去?”

王彪气急败坏的怒吼道,对方却丝毫没有把他的反抗放在眼里。

领头军官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只听噌的一声,长剑出鞘,剑刃对准王彪咽喉,眸子眯成一条细缝冷笑道:“我建议你最好安静一点,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看着明晃晃的剑刃,王彪忽然意识到,对方这次恐怕是来真的了。

他咽了咽口水,最终没敢再说话。

可就在这时,此前冲进院子里的士兵们扛着一个个大箱子走了出来,见到这些东西,王彪信里咯噔一声。

这里面装着的全部都是烟土,对方竟然一上来就直奔这些东西,分明是早有准备。

“你们干什么?这是我的东西,你们凭什么动我的东西?我要去见王爷,我要去告你们。”

王彪疯狂挣扎着,可这只军队却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把人给我押回去,东西收集在一起,等殿下回来之后,一起销毁。”

“王爷?”

王彪瞳孔骤然紧缩,死死盯着这群士兵,他忽然不说话了。

放眼大炎,有资格被称为殿下的人,又有几个?

对方这一声称呼,就已经说明了他们来路。

在军队的带领下,王彪朝着门外走去,只是在王彪的院子外面,这会儿已经围满了人,就算现在是半夜,但刚才抓人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周围居住的其他人想听到都难。

百姓们议论纷纷,但从绝大多数人的表情来看,显然他们对王彪的态度并不怎么样。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临州各处,和王彪一起被抓的人足足有六七十人,无一不是在南粤一带打死经营烟土的贩子。

消息一经传出,南粤瞬间轰动。

墉王府内,得到这个消息的墉王被吓得连夜从床上爬了起来。

“混账,这个梁休究竟想做什么?”

这些被抓的商人里有一大半都是愿意追随墉王的商人,他们现在被抓,就是在拔除墉王的羽翼。

一番沉思之后,墉王终于下定决心:“给本王备车,本王要去见一见梁休。”

可他刚刚走出墉王府门外,就见到墉王府门外已经站满了士兵。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堵在墉王府门外,你们难道不知,对王爷不敬可是杀头的大罪??”

看到这些士兵的那一瞬间,墉王就感到心中一凛,怒气冲冲盯着眼前众人问道,可谁知眼前那些士兵闻言,却兵不生气,领头将领更是上前两步,笑意吟吟道:“王爷,太子殿下说了,这几日南粤有些动乱,还请王爷不要胡乱走动,如果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去办就好。”

“不然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好给太子殿下交代啊。”

墉王面色铁青的盯着眼前众人,冷声问道:“你们敢威胁我?”

可话虽如此,他却也无可奈何,眼前这些士兵分明是一群精锐,虽然他在南粤军中也颇有声望,可是现在的墉王府已经被团团围住,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更不用想着把消息送出去了。

墉王双目通红,咬牙切齿道:“我要见梁休,让那个臭小子来见我。”

军官双手抱拳,有些歉意的说到:“抱歉,殿下今日一早就动身去南境了,恐怕要等两日之后才能回来、”

“王爷放心,这两日功夫,无论任何事情,我们都会尽力为王爷做好。”

看着对方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样子,墉王无奈之下,也只能一甩袖子往回走去。

心里面却已经有些绝望。

两天时间啊,如果让这些士兵们在称重搜刮两天,岂不是几乎所有跟烟土挂钩的人,都要完蛋。

“好啊,好一个太子殿下,下手是真狠啊,比你那个混账老爹下手还狠。”

墉王背着手看着天空,心情郁闷至极。

……

南粤这边的变动当然是梁休一手安排的,而这些被调到临州的军队,则是之前李定芳等人在南粤集结的那一支三十万人流寇组成的义兵。

不过那里面有绝大多数人原本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所以等到动乱平息之后,他们也各自回去过日子去了,但李定芳还是从里面挑选出来五万人,已经从朝廷申请下来番号,被取名为定山军。

随着南境战乱结束,李定芳也开始给这些士兵们洗脑,让他们明白在南境战事的背后,最大的功臣就是运筹帷幄的梁休,更让他们知道,梁休才是当今大炎最为心系百姓的人。

在李定芳一遍又一遍的洗脑之下,这五万人早已经成了梁休的铁杆支持者,如今终于有机会为梁休效力,他们自然不敢怠慢。

豫城,李家。

才刚刚抵达豫城的梁休就收到了密谍司送来的消息,他从南粤离开之前留下的计划已经顺利进行,定山军攻入临州之后,在极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