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以前在哪高就?”

“谈不上高就,我只是一个诗书人而已。”许牧见辰天并没有寻常纨绔子弟常有的嚣张跋扈,反倒一身正气,突然兴致大好。他向老渔夫要过半坛黄梅酒,满斟一杯:“先前听闻城主府开科取士,只要录用,便能终身为官。我为此准备寒窗苦读十余年,结果一事无成,现在只得继承家业

了。”

“这份家业你做得很实在。”辰天接过酒杯,浅呡半口,“我还首次见人可以将鲈鱼细脍切得如此精致。”

许牧低头看向挑出骨刺以及摆出螺旋花纹的生鱼片,苦笑道:“我家三代人以此为业,熟能生巧罢了。”

“开科取士,永泰城也在做,规模还不小,你怎么不去试试?”黄梅酒的风味天然有些酸涩,辰天浅尝辄止,然后也满斟一杯回敬他。

许牧仰头满饮,舌尖都被酸涩的味道填满了,让他直皱眉头:

“永泰城与姑苏城兵戎相见,打得难舍难分,我若是投敌了,一家老小以及亲朋好友又该如何是好呢?”

辰天沉默。

深知许牧有苦难言的憋闷。

“尝尝你的杰作吧。”辰天推了推鲈鱼细脍,欠身道,“黑虎帮在姑苏城也算是不大不小的一股势力,你若有心,衣食无忧不在话下。”

“公子的好意,我心领了。”许牧举了举酒杯,回头又看向老渔夫,最终没有多说半句话。

鲈鱼细脍只是生鱼片,新鲜虽是新鲜,但辰天仍旧吃不惯,更别说搭配山蓼芥末直接入口了。

但反观许牧,满箸挑起肉片蘸满佐料径直塞入嘴巴,回味鲜美之余,他突然道:

“多谢公子款待。”

“我今天还是第一次尝到鲈鱼细脍。”“小事罢了。”辰天微微有些错愕,然后笑道,“你留封笔墨吧,以后若无缘再见,算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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