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对霍决的认知是不全面甚至可能是错误的。

她只闭着眼睛不睁开。

背后的细带被拉开了。

比起昨晚的力道,今晨的手温柔了许多。

虽然背对着,也闭着眼,但温蕙能感受到霍决在晨光里凝视她的目光。

目光随着那温热的手心一起缓缓在背上抚过,轻轻摩挲。

霍决一直在晨光里凝视着。

温蕙肤如初雪,肩薄腰纤,每一处都强烈地展现出她是一个女人。

他侧撑着头,缓缓地抚过白玉似的背,到那蝴蝶骨上肌肤再不会因他的碰触生出鸡皮疙瘩,收回手,给她拉好被衾,遮住雪背。

自己翻身下床,撩开帐子出去了。

帐中,温蕙从始到终没有睁开过眼。

蜷缩的身体舒,又睡过去了。

再醒过来,日头已经老高。温蕙揉揉脸,她的作息竟乱了。

唤了声,婢女们便鱼贯而入。再称呼,便不再是“姑娘”,而是“夫人”了。

“夫人起身了。”

洗漱完,坐在妆镜前由婢女们梳妆,问:“都督呢?”

婢女们道:“宫里娘娘们赐下贺礼,都督去前面接了。”

婢女们又道:“昨晚宴席,陛下也有赐下,已经供起来了。”

皇帝的赏赐若需要供着的,便是恩宠意义大于实际意义。霍决的身上有帝宠。

温蕙点点头。

说着话,霍决回来了。

婢女们纷纷行礼:“都督。”

霍决挥挥手,婢女们都退下了。卧室中只剩霍决和温蕙。

温蕙从铜镜中看他。也奇怪,过了一晚,便觉得他不一样了。

可能是因为同床共枕,裸裎相对,肌肤相贴过,感觉便不一样了。

四哥不再是四哥,是她的夫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