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子,都是送给师长和同窗的礼物。

“娘,娘,等等我!”费如鹤欢快奔跑。

娄氏还没听见,舆轿上的小姑娘就喊起来:“是哥哥,哥哥在后面!”

娄氏连忙招呼落轿,喜滋滋看着儿子。

费映环有两个女儿,长女名叫费如兰,今年十三岁,已经许配了人家。次女名叫费如梅,今年七岁,此刻身边赫然跟着赵贞芳。

之前还生了两个,一个流产,一个夭折。

赵贞芳站在二小姐身边,穿着崭新的衣裳,远远望着二哥直傻笑。

“娘,大姐,小妹,你们怎么来了?”费如鹤问道。

娄氏轻抚儿子头顶,微笑道:“你爹派人报信,说今年冬至不回去了,他要在书院闭关读书。又说你也有长进,近来学习刻苦,待过年再一并回家。娘放心不下,便带着你姊妹来看看。”

“那娘也在书院过节?”费如鹤问道。

娄氏笑着说:“下午便赶回去,明天家里也要庆冬。”

费纯手里拎的东西最多,总算跟赵瀚一起追上来。

费纯口齿伶俐道:“纯儿给娘拜冬,给兰姐姐拜冬,给梅妹妹拜冬!”

赵瀚只放下手里的猪肉,作揖道:“拜见少夫人,见过大小姐,见过二小姐。”

徐颖连忙跟着拜:“给夫人拜冬,给两位小姐拜冬!”

娄氏非常高兴,赞许道:“都是好孩子。”

迎春立即过来发钱,并非赏钱,而是冬至节的喜钱。

徐颖还打算推辞,被赵瀚偷踹了一脚,领钱之后再次拜谢。

队伍继续进发。

赵瀚走到赵贞芳身边,低声说:“小妹,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赵贞芳高兴道:“可好得很,夫人和小姐,还有内院的婆婆姐姐们,个个都待我很好呢。”

赵贞芳如今是二小姐的玩伴,内院丫鬟只要不傻,就绝对不敢有任何苛待。

赵瀚又问:“换了多少颗牙了?”

“二哥走后,只掉了一颗。”赵贞芳龇开透风的嘴巴。

“我也在换牙。”

二小姐费如梅突然说话,还刻意张嘴给赵瀚看清楚。

赵瀚随口奉承:“二小姐的牙换得好,整齐又白净。”

费如梅好奇的打量赵瀚:“你就是春芳的哥哥?春芳经常讲故事呢,说你在天津厉害得很,还打跑了很多坏蛋。”

“二哥,我现在叫春芳。”赵贞芳有些不安,害怕改名之后挨骂。

春芳?

真是俗气的名字。

不过也无所谓,等长大以后再改回原名便是。

赵瀚笑道:“春芳蛮好听的。”

“喂,春芳的哥哥,”费如梅又开始说话,“你也是小孩子,就不怕大人吗?怎有胆子把坏人赶跑?”

赵瀚回答说:“坏人欺负妹妹,我当然要把他们赶跑。”

“那你可真好,”费如梅噘嘴说,“我哥哥就不好,只知道捉弄我,上次回家还拿毛毛虫吓我。”

赵瀚说道:“我帮你揍他。”

“真的吗?”费如梅瞪大眼睛,“可你是他的书童,书童怎么能揍少爷呢?”

赵瀚说道:“他若敢欺负你,我就肯定要揍他。”

费如梅高兴拍手:“那说好了,不许撒谎。”

“不撒谎。”赵瀚说道。

赵贞芳得意道:“我二哥可厉害了。”

费如梅坐在舆轿上,伸过来手臂:“光说不算,咱们拉钩。”

哄小孩子嘛,手到擒来。

两人拉钩完毕,费如梅突然喊道:“哥哥,你不许再欺负我,不然你的书童要揍你!”

赵瀚无语,只当没听见。

包括娄氏在内,全都寻声看过来。

费如鹤举起拳头说:“他打不过我,只晓得逃跑。”

费如梅道:“春芳的哥哥很厉害,他在天津打跑了很多坏人!”

“我也会打坏人!”费如鹤不甘示弱。

赵瀚感到很无奈啊,穿越成一个小屁孩儿,只能跟一群小屁孩儿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