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紫阳,原来我是错怪你了。”粉拳紧握,在唐月遥的美眸中,不禁出现了一层水雾。

若非亲自来看了一眼,唐月遥都将叶秋抓起来吊着打,甚至是将叶秋给驱逐。

看来爷爷果然说的没错,有时候你眼睛所看到的东西,那还真不一定是真实。

唐月遥莲步轻移,返回自己的书房。

古朴的书桌上,正放着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一行字:“满招损,谦受益”。

“我还用这六个字来告诫叶紫阳,如今看来,却是我做作了。”

唐月遥拿起一卷竹简,他的确是想看,却已经没了看的心情。

这一刻,唐月遥对叶秋的印象,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但在表面上,唐月遥却没任何行动,仿佛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唐月遥不想帮叶秋,而是唐月遥知书达理,她看过很多历史典籍。

唐月遥很清楚,对如今的叶秋而言,假装啥也不知道,那才是真正的对他好。

若是唐月遥出手,那别人如何看到唐月遥?

儒界是个礼法森严的社会,极西之地的文风极为浓郁,礼法也非常森寒。

唐家乃是名门望族,身为唐家的大小姐,唐月遥必须避嫌。

唐月遥可以在唐家的家规之中,尽可能的给予叶秋帮助,却绝对不能超过那个限度。

……

叶秋返回房内,他感觉到了一丝困意。

但说来也奇怪,叶秋却没急着睡下,而是双腿盘起,开始无意识的吐纳。

片刻之后,叶秋睁开眼,已经是神采奕奕。

“我怎么会懂得道家的吐纳之法,莫非是个道士?”叶秋有些呆滞。

叶秋忘记了前尘,但在没任何学习的情况下,他却能吐纳天地灵气。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但无论叶秋如何回忆,他却回忆不出任何前尘往事。

只记得在脑海之中,隐隐出现了一个绿裙少女。

这少女在湖畔桃花下舞剑,但身影却极为的模糊。

她究竟是何人?

是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女朋友,还是亲人?

叶秋不知道……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叶秋无从查起。

“老师,我想当将军而不是儒者,其实最关键是原因,除了是守护唐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

“一个手握百万大军的名将,若是想去寻访自己的亲人朋友,那应该非常简单。”

“而一个镇国的大儒,无论他多强,他终究是一个人。”

“我一定要知道,我究竟是何人,那脑海中经常浮现的绿裙少女,究竟是何人!”

叶秋起身推开窗户,站在窗前开始阅读。

不知不觉间,已是日落西山。

叶秋收起竹简,来到唐家的食肆。

所谓食肆,顾名思义,就是一个集体食堂。

唐公瑾虽朴素,唐月遥也不在乎物质,但这里毕竟是幽城唐氏的大本营。

哪怕唐公瑾只是名义上的幽城唐氏家主,唐氏各房也非常敬畏。

这若是没有唐公瑾当虎皮,唐氏各房如何发展?

故而在每一年的逢年过节,唐氏各房都会用各种名义,前来唐家送礼。

如此日积月累,唐家自然是财富惊人。

唐家用这些钱救济穷人,也通过每年招募家仆的形式,面对整个幽城吸纳有天赋的年轻人。

唐福就是如此崛起!

唐福名义上是唐家的家仆,但那只是一个称谓而已。

事实上,唐家视唐福为亲人,唐福也也将唐月遥当妹妹,愿意誓死去保护。

而在外的话,旁人看到唐福,那都得称呼一声福爷。

历经多年发展,唐家的仆人众多,这自然需要一个食肆。

就连唐公瑾在外归来,在家里暂居之时,都经常都食肆用餐。

这食肆不分等级,虽家仆汇聚,但偶尔唐月遥也来吃饭。

故而唐家仆人对唐家,自然是非常的忠心。

而这食肆,也成了唐家仆人,都汇聚一堂的地方。

此时,正是饭点。

当叶秋踏入食肆之时,立刻看到了很多嘲讽的目光。

“那就是叶紫阳?”

“据说他昨日在小竹林一鸣惊人,却因为太过于装逼,结果被老爷喝斥,还当众敲爆了他的脑袋。”

“这小子活该,仗着大小姐对他的恩宠,居然如此的作死。”

对于这些人的嘲讽,叶秋一概不理,他端着自己的食盒,安静的坐在角落。

叶秋一边吃,一边沉思。

忽然间,伴随着一道香风,对面多了一道靓影。

这偌大的食肆,瞬间变得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震惊的望向这边。

“大小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