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秋望向高台之时,箫衍的凌厉目光,也落在了叶秋的身上。

嗡!

刹那间,箫衍只看了一眼,就不禁浑身一震,陷入了不可思议。

叶秋的目光,如深邃的大海,一望无垠,仿佛能包容天地万物。

这目光,能灭神!

在叶秋这大帝般的目光中,箫衍的一颗心,都有些颤抖。

“一个小小童生,一个随意眼神,居然能震慑,我这大学士?”

不可思议!

眨了眨眼睛,箫衍继续望向叶秋之时。

他却愕然发现,叶秋的目光,压根没看过他。

此刻!

叶秋骑着白马,如潇洒的王子,在阳光下,对着白如雪微笑。

虽说,二人之间,隔着茫茫的人海。

但叶秋这一笑,却如春风拂过,让白如雪的忐忑之心,彻底落了下来。

虽说,叶秋从出场到现在,都没有和白如雪,真正说过一个字。

但在叶秋的笑容中,白如雪却看到了怜惜,以及心疼。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刻,迎着清晨的威风,白如雪透过头巾,静静的望着叶秋。

在她的绝色容颜中,渐渐浮现了笑意。

虽说,因为头巾的原因,任谁也看不到,白如雪的面部表情。

但站在白如雪的身旁,箫衍却能敏锐感觉到,他身边这位绝色佳人,似乎正在微笑。

修为到了一定高度,读书人的文风,在不经意之间,也会往外扩散。

故而,一名有道德的大儒,他只需随意一站,一句话不说,就能让人发自内心的尊敬。

白如雪不是大儒,却也是一个高阶翰林,她的文风也很强大。

所以,在如此近距离之下,箫衍自然能感受到,白如雪的文风变化。

“我如此厚待白如雪,这贱人!”

咔擦!

拳头紧握,在箫衍的虎目中,迸发出滔天厉芒:“混账!”

败了!

无论是百姓跪叶秋,还是曹祭酒欢迎叶秋,箫衍虽然生气,却没放弃过。

但白如雪和叶秋,隔着人海的对视,却让箫衍明白,他——输了!

彻底,输了!

今日,箫衍不但输了场子,就连老婆也输了。

这还简直是——奇耻大辱!

……

此刻,叶秋望着白如雪,轻轻说道:“我来了。”

“嗯。”白如雪,轻轻点头。

我来了!

嗯!

这简单的一问一答,似乎很随意,一点都没亲切。

但在白如雪的心中,那最后的一点忐忑,彻底消失不见。

我来了!

这三个字,足矣!

……

“公孙秋,城门关闭六日,可你却出现在此地!”

马伯黑着脸,一声怒吼:“难道,你是私自入城?”

“按照我儒界的律典,擅自入城,而不经登记者,将处以重罪!”

箫衍,一声大喝:“来人,将这厮抓起来,打入大牢!”

锵!锵!锵!

声音落下,密密麻麻的战士,如潮水般冲过来,将叶秋团团包围。

“真是无耻!”紫萄,顿时大怒。

“我看谁敢!”徐凌一,一声怒吼。

“凭什么抓公孙师弟?”

“我们不服!”

哗啦啦!

刹那间,书院的弟子,纷纷冲过来,守护在叶秋身旁。

“保护公孙先生!”

“妈的,我们拼了!”

轰隆隆!

刹那间,那些盾牌手,他们还没醒悟过来,就被愤怒的人群淹没。

万民暴动!

不过片刻之间,冲到叶秋身旁的百姓,便超过了千人!

这些平日里,非常懦弱的百姓,此刻却瞪红眼睛,仇恨的望向马家的战士。

“一群刁民,你们真是大胆!”马伯,暴跳如雷:“谁敢包庇公孙秋,格杀勿论!”

轰隆!

声音落下,全场哗然。

“马伯,你真是可笑,公孙先生,他何罪之有?”

曹祭酒,一声怒吼:“你若敢动手,那老夫,不介意一战!”

轰!

声音录下,曹祭酒的滔天文风,如流水般,瞬间弥漫全场。

“治国境!”箫衍,一声惊呼。

“什么!”马伯,顿时色变。

“曹祭酒,居然,真进阶了?”

“我去,治国境大儒,这可是了不得!”

“难怪曹祭酒,敢不理睬箫衍,原来他的境界,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这一幕,看的四周名流,无不震动!

“该死,一名治国大儒,居然也帮公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