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违,他们别无选择。

秦瑾阳的声音,已经消散在空气之中。

但,慕轻歌却依然不见踪影。

秦瑾阳眸光搜寻了一番,没有等到该出现的人,他五官因为疯狂和兴奋隐隐狰狞,“慕轻歌你这个无胆鼠辈!还敢妄称什么秦国的英雄!”

秦瑾阳有些癫狂的话,让秦瑾辰闭上双目。

城下,无数百姓,还有刑台之上的慕家人,邵家人都眼带怒火的看向他。

“你这个狗皇帝!要杀便杀!哪来那么多废话?我家老大也是你能编排的?我呸!小爷告诉你,就算是你这个皇帝,也是我家老大不肯要让给你的,不然就凭你们秦家这群自私自利,忘恩负义之辈,能坐上这个位子?”邵胖子忍耐不住,扯着脖子,面红耳赤的冲着城楼吼道。

秦瑾阳眸光一厉,阴冷的看向他。

原本阳光的脸庞,如今却满是阴戾,他冷笑道:“好,今日朕一定要将你这身肥油一层层刮下来,否则那消朕心头之恨!”

说罢,他看向御林军统领,下令:“押一百百姓上前,朕数三声,若慕轻歌还不现身,立即杀了他们。”

御林军身子一震,震惊的看向他。却对上他那双因疯狂而变得赤红的双眼。

“秦瑾阳!”秦瑾辰冷喝了一声。那双遗世独立的眼,看向他,仿佛能直达心底。

秦瑾阳扭头看向他,声音冷淡的道:“摄政王,朕的名讳不是你该喊的。”

秦瑾辰却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问:“你当真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秦瑾阳笑得冷酷,笑得疯狂。他指向城楼下的百姓,恨声的道:“他们那些人中,有几人真心当朕是皇帝?他们心中都向着慕家的慕轻歌。这种不忠于君之徒,要来何用?杀了他们,也好让我大秦百姓知道,到底谁才是他们真正的天!”

秦瑾辰眸光平静,声音却满是痛惜:“秦瑾阳,你疯了。你再也不是我熟悉的那个弟弟。”

秦瑾阳仰头狂笑,甚至笑出泪水。他指着自己,对秦瑾辰道:“我是疯了,也是你们逼疯的。既然让我做这个皇帝,他慕轻歌就应该彻底消失。一山不能容二虎,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皇兄,你不懂吗?”

“这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想,他从未想过争什么。他要的只是慕家的平安!”秦瑾辰解释。

秦瑾阳却冷笑:“是啊。他不稀罕,所以施舍给朕。他用秦国天下,换一个慕府平安。但,凭什么?”

秦瑾阳五官狰狞,瞪大双眼问道:“凭什么朕要听他的?这大秦江山本就是我秦家的,凭什么要他施舍?这一切本就该是朕的,凭什么他一个臣子反倒成为了人上人?朕、不、服!”

“秦瑾阳,不要再浪费时间。”乐天皱眉不耐的道。

秦瑾阳身子出现明显的一滞,狰狞的五官迅速收敛。他冷酷的看了秦瑾辰一眼,猛地转身对御林军统领道:“朕的吩咐听不懂么?”

御林军统领一震,在秦瑾阳狠戾的眼神下,硬着头皮走下城楼。

很快,城楼下,百姓中就引起了一阵骚动。百名百姓被御林军推让出来,跪倒在刑台面前。

在他们身后,驾着一把把明晃晃的钢刀。

慕雄看得怒火目中烧,抬头看向秦瑾阳,大吼:“陛下!他们是你的子民啊!”

秦瑾阳却无动于衷,他仿佛很享受慕雄对他如此卑微的样子。对慕雄的话耳充不闻,他开口道:“一。”

秦瑾辰眸光凌厉的看向秦瑾阳,严厉无比的声音道:“秦瑾阳若你真这么做,你这皇帝也就做到头了!”

“二。”秦瑾阳仿佛没有听到秦瑾辰的警告。

“秦瑾阳你不要再执迷不悟!”秦瑾辰大声喊道。

“陛下!百姓无辜,你如此牵连,不是明君所为!你要我慕家性命,尽管来便是,何必为难百姓?”慕雄痛心疾首的道。

慕雄的话,让被推到刑台前的百名百姓中,哭声更大。地面上,还有着残留的血迹。他们仿佛被恐惧包围,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秦瑾阳看向慕雄,眸光冷漠,嘲讽的道:“慕雄,你如今自身难保,还想在临死之前充当烂好人?朕偏不如你得意!”这句话,说得如同叛逆少年的幼稚,将慕雄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上不下。

秦瑾阳眸光落在百名百姓上,无视了耳边回响的无数咒骂声。对他们道:“你们要怨要恨都去找慕轻歌,是他没胆露面,才害了你们的性命!”

说完,他猛地吸了口气,大声喊道:“三——!”

‘三’的尾音还未消散,御林军手中发亮的钢刀就高举了起来,对准了跪地百姓的脖子。

他们中,不少人都皱着眉,手中的钢刀不愿落下。他们内心期盼着他们的皇帝能改变主意。

可是,就在这时,从城楼之上,却传来秦瑾阳冷漠残酷的声音:“杀了他们——!”

御林军们握着刀柄的手一紧,暗中交换眼色,犹豫着不愿落刀。

百姓们,在刀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