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得帮忙?”

“那是肯定的,我老杜最热心了。”

杜飞此时心里美滋滋的,别看阎埠贵只是拎了一点鱼干,一点油,这些礼物看上去很寒酸。但是,他是阎老抠啊,一个出门不捡钱,就算丢钱的主儿。

他能带这些礼物来,已经给了杜飞天大的面子。

在那个年代,人们最注重的就是面子,物质利益往往没有那么重要。

见杜飞态度和煦,阎埠贵这才放下心来,把阎解成离婚的事情讲了一遍。

“老哥哥,解成跟于莉之间的矛盾,其实只是家庭内部矛盾,只是于莉这孩子耳根子软,受到了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挑唆,这才会提出离婚。

估计明天于莉就会去街道办,你正好分管夫妻关系这块,到时候,你可得帮帮忙。”

杜飞听完后,表情沉淀。

依照他对阎埠贵的了解,阎解成跟于莉的事情,肯定不会像阎埠贵说的那么简单。

现在是新社会,上面提倡婚姻自由,他作为负责调解夫妻矛盾的调解员,也只能尽力化解夫妻双方的矛盾,不能强制人家不离婚。

特别是为了保护妇女权益,街道办也成立了妇联,一旦于莉把事情闹大,妇联介入的话,他说不定得背上一个工作不力的罪名。

阎埠贵拎来的那点礼物,压根就不值得杜飞冒那么大的风险,杜飞在街道办工作多年,算得上是老油条了,自认不会答应。

他放下搪瓷缸子,神情严肃的说道:“老阎啊,咱们虽然是亲戚关系,但是我杜飞一向廉洁奉公,绝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作出危害群众利益的事情。这些东西,你怎么拎来的,就怎么拎回去吧,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我也不向王主任汇报了。”

杜飞的突然翻脸,让阎埠贵难以接受,在他来之前,已经预料到杜飞可能会假意推诿一番,但是最终还是会愉快的收下礼物。毕竟这可是好几斤鱼干跟油啊,值老鼻子钱了。

“老杜,你是不是怕我去举报你?你放心,我老阎虽然小气,但是做人的基本道理还是懂得,你就放心收下吧,只要能帮我把事情解决了,我肯定把嘴巴闭得严严实实的。”

阎埠贵为了阎解成的幸福,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但他的举动在杜飞看来,颇有威胁的味道,杜飞站起身冷着脸说:“老阎,时间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洗洗睡吧。”

这句话表示他要送客了,阎埠贵即使再迟钝,也明白这一点,只能站起身离开了杜家。在出了门后,嘴里还喋喋不休:“现在的人啊,真是一点都不念及旧情,人情冷澹,人情冷澹啊!”

杜飞在后面差点气坏了,“哐”的一下,把门关上了,冷着脸说道:“这个老阎,真以为他拿的礼物有多么贵重?竟然还敢威胁我!幸亏没有答应,要不然非闹出幺蛾子出来。”

杜飞骂了几句,解了气,便准备洗漱睡觉,瞅见杜山不知何时换好了衣服,正在穿鞋子,一副准备出门的样子,他疑惑的问道:“杜山,这会快九点了,你还要出去?”

杜山嘿嘿笑笑:“爹,我刚想起来,马三今天说要还我钱,就在前门楼那儿等着我,我得赶紧过去。”

“你不会是又想出去跟马三他们胡混吧”

“不能够,你也知道我身上压根就没有钱,现在到哪玩,都得花钱不是。马三那小子欠我钱有两个月了,今儿终于答应还钱了,我得赶紧去,错过了今儿说不定得等到猴年马月。”

“行吧,你早点回来,不过我等着你,你拿回来的钱,我得看一眼。你小子要是敢骗我,我今天非收拾你不可。”

见儿子要办正事,杜飞也不拦着,闪开身让杜山出了屋。

马三压根就没有借杜山的钱,杜山之所以偷偷跑出来,是在打阎埠贵的坏主意。

这阵子,杜飞不再给他零花钱了,身上没有钱,那些狐朋狗友都不带他玩。

朋友就算了,没朋友杜山也能自个玩,可是他现在正在追求一个姑娘,没钱约会是万万不行的。

……

此时的阎埠贵心情差极了,走起路来也是长吁短叹的。

“该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难道我们家解成真的要变成二婚的吗?”

“该死的杜飞,一点都不顾及亲戚情意。”

……

阎埠贵骂得正起劲,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吓得他连忙攥紧手里的礼物。

“阎大叔,等等!”

见追来的是杜山,阎埠贵这才松了口气:“杜山啊,你这孩子大晚上的,怎么跟来了,我还以为是抢东西的呢!”

杜山来到阎埠贵跟前,挡住了他的路。

“阎大叔,你怎么走了啊?”

这话把阎埠贵懵逼了:“看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你爹撵我,我不走行嘛!”

杜山道:“阎大叔,你误会了!我爹刚才是想做做样子,谁承想你真的走了。”

“……他好像不是在做样子啊!”阎埠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