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同志,我家开水瓶里,怎么可能藏古董呢?”

“放下,说你呢,拿红垫子凑到鼻子前的那位同志,那能是古董嘛!”

“呵,陈组长,你拿着我的大裤衩,想干啥?”

公安同志业务很熟练,不到几分钟功夫,就把屋内翻了一个底朝天。

别说古董木盒了,连任何违规的物品都没看到。

最可恶的是,王卫东这小子,竟没有一点惊慌,还在一旁指挥。

到底谁是组长!

如果有不是这小子在上面挂上了号,早就挨棍子了!

陈汉年讪讪地放下那件裆破了个小洞的大裤衩。

光亮脑门流下一串冷汗。

他感觉自己似乎确实被阴了。

在接到举报的时候,陈汉年只是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并没有亲自带队调查的想法。

更何况,根据档案记录,王卫东曾经获得过很多荣誉。

并且和拉皮条胡同的牛家关系很好。

对这种人物采取行动,一般要慎重。

只是举报人竟然当着他的面,联系上了轧钢厂的李副厂长。

轧钢厂是厅级单位,李副厂长的级别相当于副厅。

而陈汉年只是一个小组长。

虽然公安和轧钢厂是两套班子,但是谁敢保证一个副厅长没有一些有实力的朋友。

再加上,接到群众实名举报,然后进行调查,实属名正言顺。

任何人也挑不出毛病。

于是,在李副厂长的亲口担保下,陈汉年决定亲自出马。

不过,考虑到王卫东和辖区派出所关系好,为避免泄密,陈汉年不得不调集大量警力。

并封锁了整个四合院街区。

这么大阵仗,要是搜不到的罪证话,丢脸事小,说不好还会被问责。

陈汉年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该死的李副厂长!

一遍不行,那就再搜一遍!

结果自然还是一无所获。

木盒正放在王卫东的储物空间里,能搜到就有鬼了。

就在一个小个子公安拿着铁锹,撅着屁股,准备掘地砖的时候,陈汉年不得不叫停。

万一把房子拆了,那事情就真闹大了。

陈汉年回头看着王卫东,叹了口气,对着下属挥了挥手道:“放开他吧!”

公安闻言立马放开了王卫东。

得到自由的王卫东站了起身,揉了揉有些发疼的手腕。

腼腆一笑:“陈组长,你看,都说了我是清白的,你咋不信呢?”

没有口供,也没有罪证,只能认栽了。

陈汉年深吸了口气,笑道:“抱歉,王卫东同志,这次是我们工作的上的失误,我在这里郑重的向你道歉。”

“道歉我能接受,不过平白无故的被冤枉,并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大院子里人多嘴杂,明天说不定会传成什么样子。陈组长,你是不是得给我个说法?”王卫东不依不饶。

开玩笑,大红垫子都被人闻了,这能忍!

陈汉年还是上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

嘴角的鄙视随着嘴巴的长大,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似乎被一只巨大手紧紧地攥住喉咙,有点难以呼吸。

他身后那些公安同志也意识到了异常,纷纷围了过来。

只是一眼,就顿时发出“嘶嘶”的倒吸气声。

场内寂静无声,作为京城人,没有一个不认识奖状后面的落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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