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会这么多年没结婚?”

副台秘书小心翼翼地搭茬:“gay?”

家俊溪一愣,随即气笑了:“你们这些小姑娘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因为受过情伤、心里还放着个人!”

两个秘书愣了下。

等家俊溪往办公室走了,回过神的两人才好奇地凑到一起。

“心里有人,没听说过哎?”

“是啊,而且那蓝总好像从显名以后一直没交过什么女朋友,财经杂志上都说他是特冷淡自持的那一款,那这得多少年前的情伤了?”

“啧啧,可怕……”

有了家俊溪的警告在前,下午蓝景谦到前台时,两位秘书果然一个比一个安分守己。

“蓝先生,这里就是我们院长的办公室了。”亲自把人接引过来的前台秘书示意了下,上前叩门:“家院长,蓝总到了。”

“请进。”

秘书推开门,转身让出通道。

她身后的男人一身西装外套一件长款大衣,能叫多数男人自曝其短的版型到了他身上,却显得比模特还模特,每一根收线都是恰到好处的。

在那种成熟冷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里,秘书红着脸低着头,听见头顶那个温和里带一点疏离的声音开口:

“谢谢。”

长大衣掠起风里一阵淡香。

直到脚步声进到办公室最里面,秘书才仓促回神,红着脸关上门跑回去了。

家俊溪目睹全程,坐在老板椅上,手里玩着支钢笔,冲走进来的男人玩笑:“你那点男性魅力能不能收一收?多少年了,在学校里就这样,到现在还用来调戏小姑娘?”

“……”

蓝景谦和家俊溪是多年至交,彼此说话没有顾忌。蓝景谦也早就习惯了家俊溪不奚落人就不会聊天了的古怪脾气。

他淡定地走到沙发旁,脱了长大衣,自如坐下,声音平静:“我可没有调戏你的下属。你看到了,我只道过一句谢。”

“你这样的,一句道谢已经是调戏了。”家俊溪从椅子上起身。

蓝景谦拿起桌上茶罐,递到身前轻嗅了下:“云南的熟普?”

“嗯,这份可比你我都还要大上十几岁呢。怎么样,多年不见的老同学回来,我的诚意够足了吧?”

“够。”

蓝景谦淡淡地笑,手里茶罐一抬。

“够抵得上你去年去我那儿败掉的红酒的十分之一了。看在它的份上,我就当你是多年不见,把那件事忘记好了。”

“哈哈哈……”

家俊溪被拆穿意图也不羞,走到沙发前坐下。

等蓝景谦那边动作熟练利落地沏上茶,家俊溪接过一杯:“你们auto员工的体检都结束了吧?”

“嗯,这员工福利也要谢你。”

家俊溪说:“怎么说你也是第一次回国开辟市场,我又是东道主,不在力所能及的范围里表示点什么,那多不合适?”

蓝景谦轻笑了声,情绪淡淡:“承情了。”

“客气什么……你自己的体检没忘记吧?”家俊溪似乎无意提到,随手抿了口热茶,“不是年轻那会儿了,可得注意身体。”

蓝景谦淡笑:“上来前已经查完。这才一年不见,上次都不听你语气这么沧桑,这回是怎么了?”

“咳,人将不惑了,一点感慨而已,多正常。”

“……”

一年不见,蓝景谦和家俊溪聊了许久,到那份家俊溪专门为蓝景谦的回来叫人送来的山泉水快要喝尽了,聊兴这才落了些。

趁最后一泡斟进杯子里,家俊溪问:“你今年感情方面怎么样,有进展了?”

握着公道杯长柄的那只修长漂亮的手在空中一停,蓝景谦垂眼,淡笑里透着点莫名的疏离。

“这方面我没什么欲.求,你不是一直都清楚么。”

家俊溪停住。

办公室内安静几秒后,有人出声问:

“你还是忘不了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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