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教了你这么多,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书生用着一副高傲的口吻看着这儒衫问道,这小子看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能学出什么道理,能比得过我二十便过了童生试吗?

“在下张煌肃,浙江宁波府赴京赶考一举子罢了,”张煌肃对着这个书生拱手道。

“举人!你竟然是一个举人!”这个书生瞪大的眼睛,他怎么能想到这个有没有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竟然是赴京赶考的一个举子!

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在一个举人面前大放厥词,一个刚过了童生试的人在一个马上要参加会试的举人面前教导他学问,这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了吗。

顿时这个书生便是红了面皮,灰溜溜的钻入人群,消失不见了。

不然怎么办,在这些人群中接受一个举人的嘲讽吗?

无论自己怎么证明自己的论点是正确的已经是无用了,人家是举人,单单凭借着一点就已经完胜了自己。

一个不知道十几岁少年就过了乡试的神童,而且还是从浙江那种科举地狱板块杀出来的,其实力恐怕是可想而知了。

他留在这里只会是自取其辱,现在只希望与这个年轻人记不住自己的脸才好啊。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得知了这个少年乃是举人老爷之后顿时变得毕恭毕敬起来,举人老爷啊,幸亏自己刚才没有出言讥讽,不然可就得罪了人家了。

于是这一场辩论便是散了,张煌肃不由得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看来京城之中多是不知番人之祸就在眼前的人啊,如此会试之时候当是向朝廷提醒才是,不然大祸临头可就不妙了。

张煌肃坚定了自己的信念,迎难而上当是一个好男儿,吾辈读书人理应如此!

幸亏朱由校不在这里,不然一定会很吃惊的说道。

朕槽的!这里竟然还有一个“精建奴”的“人才”啊!

眼看着毛文龙距离德胜门也就不到三里地了,朱由校带着一干文武大臣们下了城门,准备迎接,为了展示自己当今圣天子的雄风。

他特地安排了一个离地一丈高的台子,两边安装了一对两米高的大音响,保证在场的人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

又到了朕上台展示自己的时间,朱氏表演法则,开始!

咳咳咳.......好好的酝酿一波情绪,遥望天空,想象着这些士卒为了朕在前线拼死厮杀的场景,朕又不是铁石心肠如何能不动容。

不由得朱由校嘴唇微微的蠕动,换了一个脸色。

三里外,毛文龙带着麾下士卒猛再次整理了一下军容,他们换上了最新的大红色鸳鸯战袄,显得威风而强悍。

“来了来了!”百姓见到那杆子代表东江军镇的大旗,顿时叫了起来,等这么长时间终于是来了。

还剩下不到一里地,毛文龙和毛承祚还有一干将士下了马,徒步而行向前而来,他们穿着被擦的闪着光芒的战甲,虽然上面有些刀痕但是这些都是他们的功勋。

来到了不到十米样子,毛文龙一挥手身后的将士们停住了脚步,毛文龙撩起裙甲,对着朱由校单膝下跪抱拳行军礼吼道。

“微臣毛文龙率东江镇军士大破建奴都城盛京,现特向陛下献上建奴俘虏!”

“向陛下献俘贺年岁!”毛文龙身后数百将士也都是跟着毛文龙一个样对着朱由校大吼道。

顿时现场雅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当今陛下的身上,百姓还有将士们在等着陛下。

礼部尚书孟绍虞无奈的抽动了一下嘴巴,其实现在的一切都是不符合礼法的,也不是之前的规矩,可是陛下偏偏觉得先前的太繁琐了,也不够重视将士们,于是全部废除非要礼部按着陛下的吩咐来操作,孟绍虞拗不过陛下只能照办,如此看来也不知是好是坏啊。

朱由校从台上快步走下,来到了毛文龙身前,将毛文龙扶起。

毛文龙感受着强而有力的臂膀,膝盖离开了地面站立了起来。

“爱卿辛苦了。”朱由校也不多言只有这一句话便可。

顿时毛文龙湿了眼眶,得此一句话胜过十万言啊,顿时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念头充斥了他的头脑,若是现在陛下说一句要再破建奴,他二话不说带着人马就敢上去与拼命!

“微臣......微臣惭愧.........”

毛文龙抱着拳头就想再次单膝行军礼,可是却被朱由校给稳稳地扶住了。

“爱卿请随朕来。”朱由校抓着毛文龙的臂膀把他给拉着上了一丈高台。

”陛下这如何使得,陛下这如何使得啊。“毛文龙看着这地上铺就的红色丝绸,怎敢随意的上去,这是皇帝专属的啊。

可是没想到陛下的力气真的大,硬生生的把他给拉了上去,他也不敢反抗万一伤了陛下可就真的是难辞其咎了。

“东江伯劳苦功高,打破建奴老巢,朕心甚慰,不知该如何感谢,当为我大明百姓对东江伯道一句辛苦了!”朱由校抓着毛文龙的肩膀大声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