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没有好些?”

“嗯嗯,好多了。”苏慕染微微的扯了一下的嘴角,拉扯着楚木白坐下来,“谢谢相公。”

拜托拜托,下次不要在随随便便说出那等词汇了ok?就算是喝了一小口的水,估计也会流出来的好吗?

楚木白看着苏慕染渐渐恢复正常的脸色,脸容上漾起了以往的温柔浅颜,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方白色的玉蚕丝帕,轻轻地为她擦拭着嘴边的油渍。

苏慕染一时的有些呆愣,凌削精致的下颚线,白皙冷淡的禁欲肤色,深邃明亮的眸眼浅浅的都是极致的柔情。

真的是人间里的妖孽啊!

不自觉的口水真的如她所假设的那样,流了出来。

楚木白为她擦拭的手微顿,神情也是有一秒的恍惚,眸眼与她对视,确定了她是馋了他,唇角勾抹出了一丝弯弯的弧度。

他不动声色的为苏慕染擦干净了唇角,收回手帕整齐的叠放在圆桌之上,一手撑颐,一手放桌,五指修长轻敲桌面,眉眼弯弯,邪魅勾挑。

“娘子娘子——”

楚木白轻轻地唤她,语气轻佻,没有半分的真情实意,完完全全的是勾.引!

对,勾.引!

谁会唤个人还挑眉抛媚眼的?!

“嗯?啊?怎...”不说话还不知道,一说话哈喇子珠珠相连的漱漱的往下掉,苏慕染尴尬的随意用衣袖擦了擦,脸色晕红,“怎么了?”

楚木白眼神随意的瞥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吃食,“娘子桌上的菜快要凉了,要不我让人去热热?”

苏慕染:“......”

怎么总觉得怪怪的,为什么会理解成:娘子饭菜都凉了,我还热乎着,要不你考虑考虑?

“不...不不用了,其实我喝梅子酒。”

苏慕染拿起桌上的清酒瓷瓶在楚木白的面前晃了晃。

“好,我陪娘子一起。”

“唰!”

苏慕染脑海里想起了他们回来的那一日的疯狂,酒液沾身,完美嵌合,巫山云雨,脸容不自觉红通的更为严重,连着心脏都砰跳的不停。

“别...还是别了,相公一会儿还要处理公务,喝...喝酒容易误事。”

苏慕染话语说得极为小心,实实在在是太羞耻!

楚木白挑眉,五指修长的握着清酒瓷瓶的瓶颈之处,手指还能自如的圈了圈鬓角的丝发。

苏慕染只能用一句话形容:故意的,他绝对是故意的!

“无妨,滴酒沾杯,还奈何不了我什么。”

“......”

这意思就是说我不行了?!我...我之前是第一次!第一次饮酒没什么经验,所以...所以才一塌糊涂。

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吗?抗性会随着多次的刺激增强的,我这次少喝点,定然不会有什么事的。

这如此佳酿怎么能辜负?

“行,那就少喝点,回来我接着为相公研墨。”

楚木白眉眼勾挑,嘴角漾起一抹勾唇的笑意,唇齿皓露,身体后仰,背靠椅背。

“好啊,只要娘子可以,我就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就喝一点点不妨事。”

楚木白不语,手握清酒瓷瓶的手往前递了递,示意饮酒。

苏慕染会意,与他碰瓶。

就在两人刚刚打开瓶塞,碰杯打算共饮,响起了敲门声。

“咚咚咚...”

楚木白的脸容之上漾起了一抹不快的神色,懒得理会,浅浅的饮了一小口的清酒,才缓缓开口。

“何事。”

门外传来一个急喘的侍卫男声,“殿下,毒谷来信,说是交予王妃。”

“我?”

苏慕染杏眼圆睁。

难道是我娘出了什么事?还是桦尘世子病情出现了有异象?

瞬息间,苏慕染也没了喝清酒的兴致,刚刚触碰嘴唇,就将青瓷酒瓶放在了桌上,起身开了门。

“王妃。”侍卫双手作揖,行为恭敬,双手奉上一纸信封。

苏慕染接过信封,“嗯”了一声,便让他退下了。

习惯性的,苏慕染看了一眼的信封,封面书写:吾徒染儿亲启。

是师傅寄来的信。

打开信封,信封之上字体潦草,如信马脱缰,百虫爬过。

“......”

看了好一会,苏慕染的眉头皱得更深,良久憋出一句真心实意的话。

看不懂......

一旁的楚木白见苏慕染眉头紧皱,陷入得深沉,不由得心生异样,他放下手中的青瓷瓶酒,缓缓起身,走向她。

白袍宽大,他手揽他腰。

“怎么了娘子?心中可有说何事?”

苏慕染扬起皱巴巴的面容,撇了撇嘴,“师傅他老人家字体飘逸,我一时难懂?”

“难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