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染站起身来,擦拭了身子,穿上了内衫,而后走到楚木白的身前,抄手胸前,依靠着浴桶,轻佻了一下眉。

“相公不怕我是妖魔鬼怪,专找——”苏慕染眸眼微垂,嘴角微挑起一抹打趣的弧度,“...找精壮的男子,维系貌美?”

“哦?”楚木白站起身来,脸容凑近苏慕染,“娘子若是,我也甘之如饴。”

说话间,楚木白已经旋身出了浴桶,一手锢着她的腰肢,一手抚上她的脖颈,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

苏慕染没有想到他会没有丝毫的迟疑,如此的相信她,还...如此的主动,一时间,她倒是反主为被了。

两人仅隔着单单的一层白纱,肌肤指尖的温度互感无露,甚至专属肌肤之间的触感都十分的清晰。

苏慕染整个人都是紧绷的,心脏砰跳的不行。

长时间的身体适应,已经让他足够的了解她。

她试着挣扎了几下,却被他巧妙的化解。

“你...你放开我,我在同你说正经事!”苏慕染的气息微紊,胸膛的起伏显而易见。

楚木白修指轻揽过她的脸颊,鼻尖嗅着她的丝发清香,“我与娘子做的也是正经事。”

啊咦咦咦咦!!!

“你...你这!”苏慕染的脸色羞红。

楚木白嘴角上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眸眼忽而变得闪灵,声音也是奶奶的可怜。

“嗯?娘子不是昨天白日里才同我说的要一个孩子吗?我做的不对吗?”

“......”

我有罪,让我死吧,不要这么折磨我啊——

自...说过那件事之后,停过吗?嗯?有停过吗?

从白日里,到晚上,又从晚上到凌晨——

从床榻上,到浴桶...

你...你看看!你现在居然还想!还想!!!

如果苏慕染现在自由的话,估计她自个呼呼的就跑到一个犄角旮旯里,手拿着小棍棍,在那里话圈圈了。

“我...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我在向你——”

“在向我坦诚?嗯?”

坦诚????坦诚相待吗?p!才不是嘞!

“嗯...正常意义上的坦诚!!!”苏慕染特别强调。

楚木白微顿,而后忽然的晃然噗嗤笑出声。

苏慕染:???笑什么?我...我说错什么了吗?人家明明是清纯白兔,啥也不知道,阿巴阿巴——

倘若是楚木白听到她心中的腹诽,绝逼会毫不留情面的给她从头数,她曾经有多么的难耐,几次的主动,几次的诓他、魅他。

苏慕染本就脸红,这下被他笑的更是心虚了,“不许笑!”

楚木白抽身拿出搭在屏风上的内衫,轻轻地一个旋身就松松垮垮的穿上了身。

“为何不许笑?开心也不行吗?”楚木白斜斜的躺在木椅之上,白皙若隐若现。

苏慕染听到声音传来自后方,才晃然发现他已经松了手,她神色仍旧是有些的迷离绯红,两手胡乱的扯了扯衣衫,而后走出了屏风。

隔壁的房屋,虽然平常里主要是供应沐浴,但是周围的布景仍旧是同主卧大差不离,偌大的红帘床帐前有一片空地,屋顶悬空垂落纱幔飘离。

而此时,楚木白所躺的木椅正就在纱幔之内,外加上他本就衣衫的单薄,好看的曲线若隐若现,场面一度的让人难耐。

自然而然的,苏慕染很没出息的咽了咽口水,而后慌里慌张的转过了身,手、足明显的有些失措。

“你...要穿衣服就好好的穿!”

楚木白眉眼轻佻,侧躺着的玩弄着自己纤长的葱白。

“哦?有何不妥吗?我看...娘子与我穿的大差不离?若是我不可的话,娘子呢?”

苏慕染噎住了。

“我...我——”

楚木白脸上的笑意更浓。

“娘子不是要与我坦诚吗?不妨坐近前来,我看听清娘子的去路来由,以及...对我——”楚木白的声音慵懒冗长,低沉又富有磁性,很容易就让人深陷其中,“...对我是一时兴起?还是早有图谋?”

“......”

跟..这...有啥子关系吗?!

思虑了片刻。

好歹是坐着说,总比床榻之上来得好!

苏慕染深呼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转过了身,走到他的近前,搬了一个木椅坐在他身旁。

“我本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医学研究生,在家睡觉的功夫不知怎的就...就被痛醒了——”苏慕染眼神闪离,话语有些的结结巴巴,“然后...然后睁开眼就来到这个世界了,我...我与这个身体的原主有着相同的——”

“等等——”楚木白的眉头微皱,“痛醒的?谁!是谁弄的!我——”

杀了他!

“你!”苏慕染毫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