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是什么。”

楚木白浅吻她的脸颊,抽身离她,指腹轻轻地为她理着鬓角的湿发,凤眼弯弯,桃色斑斓。

“娘子日后会知道的,你先答应我,不然——”楚木白修指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望他眼,“我便撤了他,让他也去骸恶谷锻炼锻炼。”

“骸恶谷...”苏慕染喃喃。

那不就是上次罚王奕去的地方吗?虽说王奕回来之后的实力、气势,就她一个外行人都看得出有了质一般的飞越。

可他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就连往常平日里的人情温暖都肃冷了,不可不说像是沾染上了煞气一般,要想恢复往常,恐怕还是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若是慎子昂前去,估计这一翻下来,对医学就没那么感兴趣了,那不就缺失了一个医学界的未来大星?!

“答应答应,我答应。”

楚木白嘴角勾唇,邪魅一笑,狠狠的嘬了一口她的唇,而后放开她。

“好,一言为定。”

说着,楚木白伸出一手,勾了勾小指。

额...这是要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小孩子吗这是......

就在苏慕染发呆之时,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楚木白开了口。

“嗯?娘子不敢?”

“啊...哦哦哦,敢敢敢,这有什么不敢的。”苏慕染伸出手指与他盖了章,“君子言,不悔。”

“好,不悔。”

......

室内春花秋月,内外一大汗淋漓的小侍跑上前来,手刚抬起,听到屋内旖旎声响,脸色骤然红通,踌躇良久还是敲了门。

“咚咚咚...”

“滚!”屋内传来楚木白微愠的怒声。

耳力向来敏锐的苏慕染,清楚地听得到门外的小侍并没有离去,还有在门外徘徊的趋势。

于是乎,她推搡开楚木白,脸上潮色还未退散尽。

“相...相公或许有急事,听他怎么说——”

楚木白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满的起身,将苏慕染从桌上抱到床榻,掩上了帘帐,整理了整自己的衣衫。

“何事?”

“回...回殿下,宫里来人送来了汐妃,说是...说是希望王妃诊治。”

楚木白的眸色肃冷的冰寒,恍然间打开了门,回眸嘱托了句,“娘子等我回来。”便关了房门,朝外走去。

屋内的苏慕染耳力敏锐,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垂眸思沉了片刻,穿上了衣衫,踏步也去了。

楚王府刚入大门的庭院之内,人潮乌黑站满了人,隐约中听得其中之人的对话。

“李公公你这是何意?”

“楚王殿下,老奴回宫就将今日楚王让转告的话告知了皇上,皇上说了,既然楚王妃不便入宫,那便让病患劳累亲自拜访。”

“我楚王府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收人之地,何况这位是我那位皇兄的妃子,今抬至我楚王府难不成他是不顾及皇族的脸面了?!”

“楚王殿下话不能这么说,汐妃是皇上的妃子又与殿下您年少时有情意——”

这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楚茗夜他是想用汐妃来瓦解我与他之间的信任?可笑!

实在是听不下去,苏慕染直接从人群中走上前来,打断李公公的话。

“哦——什么情意,我倒是很感兴趣听李公公说说。”

李公公照例行礼。

“楚王妃。”

苏慕染直接略过李公公,瞥了一眼侍卫抬着担架之上脸色苍白,小腹微凸的南宫汐月。

“楚王妃您来得正好,医者仁心,相信您一定能救得醒汐妃娘娘的。”

苏慕染直接挡手胸前。

“哎——医者仁心是不假,不过我从来不吃这一套,倒是李公公这强取人意,顺意安排叫我实在是佩服。”

她自第一眼看到南宫汐月,从她的唇齿肤色就判定她是中了蚀骨人心的冰蚕蛊,如若她猜得不错的话,南宫汐月怀中的胎儿早已让冰蚕蛊吃得个一干二净。

至于这小腹的凸起度,估计也只剩得无处排放的羊水。

李公公脸上的笑意停滞,红色绯红也晕染得黑红,“楚王妃误会了,老奴自然是不敢随意安排您的,只是想来楚王妃心善,会——”

“打住!心善也是对心善之人,其他的,呵...全凭心情。”

“王妃此言差矣。”

苏慕染别过眼。

“差不差矣,我心中自有定断,也轮得着你来教训?”

既然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还亲眼看到了他下蛊她的人,苏慕染回得是毫不客气。

她的人从来都得捧在手心里,敢肆意挑衅,简直是没事找脸打!

李公公沉黑的脸色刚刚强挤上了一抹的笑意瞬间消逝,眸低又是一抹阴鸷闪过。

“老奴并没有——”

“既没有,便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