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今早起床,发现喜鹊扰枝而鸣,便明白今日,定然会有贵客来访。”

轻抚白须,封老笑着说道:“另外,老夫出门之前,祖祠内金芒一闪而逝。”

“老夫便明白,我佛今日,就会出现!”

嗡!

声音落下,全场震动。

“封大哥,不知道你口中,所谓的‘我佛’,究竟在何方?”

沉默许久的夏老太君,他拄着龙头拐杖,上前了一步。

“此人是谁,老夫暂时并不知道,但我在梦中,却看到了一个黑沉木盒。”封老,说道。

“那又如何?”尤先生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感觉不妙。

“梦中金芒散去,我却看不清佛的真容,但我佛的手中,却握着一个木盒。”

封老,笑道:“而在封屠手中,则握着一张,源于祖先的画像。”

说话之间,封老大手一挥,将一张泛黄的羊皮卷,递到了封屠手中。

“封屠,老夫得蒙我佛指点,这一次,我是给你送画像来的。”

“老夫相信,有了此画像,我佛就会出现,指引陷入迷途的封家。”

这……

声音落下,封屠双手接过画像,顿时陷入了惊呆。

“先生刚才让封将军,回封家去取画像,封老立刻送来了画像。”

风小姐不用声色,眼中却有些好奇:“难道这块地的原主人,真是先生家的祖先?”

叶秋是公孙秋的身份,在场也唯有风老、风小姐知道。

但叶秋起于微末,却如彗星般彗星,从南国到北国,一路不断名扬天下。

可问题是,叶秋的祖先是谁,家族是如何,这对任何人而言,都是一个未知之谜。

风老曾经推断,叶秋的家族肯定不简单,哪怕是如今没落了,先祖肯定也辉煌过。

但叶秋从不说这些,外人也不好问。

可如今,在这蛮族的封狼谷,叶秋的身份,或许就要真正揭晓?

“封大哥,你封家的陈年秘辛,我夏家虽感兴趣,却和今日之事无关。”

手握龙头拐杖,夏老太君的声音,响彻天地:“雷峰,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是佛的后人?”

“佛,起源于天竺,诞生于春秋战国,虽在儒界名声不显,但我亦大概有些了解。”

羽扇微摇,尤先生淡淡说道:“佛讲究清规戒律,并不会生子,又岂能有后人?”

“佛虽没后人,但佛法却可以传承,雷峰小友,你和夏家之争,老夫路上已然知晓。”

轻抚白须,封老的目光,这才落在了叶秋身上:“若你真是我佛才传承者,我封家知道怎么做。”

嗡!

声音落下,夏老太君的脸色,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封家影响力巨大,封老是蛮族大儒,封屠又手握兵权。

如果封家要帮叶秋,那夏家要给夏大少报仇,此事恐怕就很困难。

“老太君无需担心,就算雷峰真是佛弟子,但我夏家之地,又岂能是他的?”尤先生,压低声音。

“雷峰,你不要废话了,赶紧打开木盒,一切自见分晓。”陆天笑,一声大喝。

“你既如此心急,那你来打开,便可。”叶秋负手而立,淡淡说道。

“陆天笑代表陆家,和封将军,一起打开木盒便可。”宁语嫣身为叶秋的“妻子”,说话了。

“好!”封屠点点头,将羊皮卷放在桌上,一只手放在了黑沉木盒上。

“开就开,老夫还怕了你们不成?”陆天笑掀起袖子,大步流星走向前。

黑沉木盒,虽是滴血传承,

但叶秋已经滴血,木盒子早已开启。

现如今,在封屠的见证下,陆天笑啪嗒一声,将盒子打开。

一幅泛黄的羊皮卷,出现在众人眼前。

“从材质来看,和封老带来的羊皮卷,居然如出一辙?”风老情绪白须,若有若思。

“这应该是一幅画,就让本将军看看,此物究竟为何?”

封屠饶有兴趣,那木盒中的羊皮卷拿起。

“这是……”封屠低头看画,眼神渐渐凝重。

“这……这不可能!”陆天笑凑过去一看,顿觉天旋地转。

羊皮卷上,一个少年剑仙的身影,跃然在目。

画像上的少年一身白衣,他腰间佩剑,正负手而立,静静的望向远方。

但可惜的是,和封家古画一样,少年的容貌很模糊,让人看不的并不清晰。

但就算如此,封屠将两幅画一对比,他惊愕的发现,那居然是同一人。

“此事已经真相大白,我夫君的祖先,早在千年之前,就将自己的画像,藏于如今夏家的地下。”

宁语嫣微微一笑,天籁之音随风而起:“诸君以为,此这块地真正的主人,究竟为何?”

“那自然是……”封屠沉吟片刻,就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