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学宫意旨,便是马城主,也不得忤逆。”

桑夫子,目带叹息:“事已至此,老夫唯有早做准备,等秋归来书院,便是他启程——海波之时。”

声音落下,众人沉默。

……

城北一条街,孟家木匠铺。

孟大叔一身布衣,坐在宽敞的后院中,一刀一刀,慢慢雕刻。

“老爷,您如今身家百万,已经今非昔比,何须亲自雕刻?”老管家走过来,一脸媚笑。

“我孟家本就是寒门,如今虽略有积蓄,那都是公孙先生的,而并非我的。”

孟大叔,一声喝斥:“老孟,类似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是。”老管家点点头,却有些不以为然。

孟家本是破落户,当初被高啸球父子,逼得险些家破人亡。

但如今,却不同!

自从创建木匠铺之后,孟大叔凭借精湛技艺,在儒城之中,已经颇有名气。

虽说,和库克神匠一比,孟大叔的技艺,还是微不足道,不算什么。

但至少!

凭借城北,东方老爷,的帮忙。

孟大叔在城北,如今也算名人,不差钱。

但和其他富户,所不同的是。

孟大叔,一直穿布衣。

每天亲自,雕刻木雕,从不胡来。

因为生意做大了,孟大叔,请了个管家。

来帮自己,管理店铺,打点生意。

但这位老管家,对孟大叔的行为,却有些无语,感觉很郁闷。

尤其是!

老管家发现,孟大叔每天,只要空下来,就会拿起上号木料,却雕刻一个少年。

每一天,都是如此!

如此,一晃多日!

每一天,老管家,都会感觉,非常心痛。

因为!

孟大叔雕刻的少年,所用的木料,都是店铺之中,最好的木料。

但问题是,无论孟大叔,如何却雕刻,都无法雕刻成功。

孟大叔如此败家,试问老管家,如何不郁闷?

……

就当老管家,站在大院角落,无语的望着孟大叔,雕刻木雕之时。

一个少年的身影,也不知道从何方,出现在大院之中。

“年轻人,这里是私人禁地,您要买木雕,还请去前店。”老管家,顿时大怒。

然而那少年,却根本不理睬老管家。

他而是负手向前,一步一步,走向孟大叔。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老管家勃然大怒,就要召唤护卫。

但老管家,立刻发现。

他无论,怎么开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哑巴了一般。

甚至!

就连老管家,无论如何挣扎,都在原地一动不动,根本无法动弹。

“这年轻人,不简单啊。”刹那间,老管家额头冒汗,再也不敢乱来。

……

孟大叔,拿着木料,一刀一刀,专心雕刻。

不过片刻功夫,一个白衣胜雪,高冠博带,儒生的雕刻,就已经初具雏形。

但无论孟大叔,如何认真去雕刻。

这木雕的容貌,都始终都,无法成型。

咔擦!

下一刻,木雕龟裂,化为木屑,纷纷扬扬,坠落在地。

“又失败了,唉。”放下木工刀,在孟大叔的脸上,不禁满是苦涩。

“失败无所谓,以后再来便是。”一道少年声音,随风而来。

嗡!

声音落下,孟大叔浑身一震,不禁激动万分:“公孙先生,您……回来了?”

什么!

轰隆!

晴天霹雳!

一听这话,远方的老管家,顿时瞪大眼睛:

“我的天,原来他就是,我们孟家木匠店,真正的主人?”

孟大叔,虽然不懂经济,但人品高尚。

为人仗义,对下人没架子。

而且,木工技艺,非常精湛。

因为佩服孟大叔,老管家如此精明之人,这才会过来帮忙,自甘为奴。

至于那位公孙先生,孟大叔推崇备至,逢人就夸,一脸敬畏。

以至于老管家,对公孙先生,也一直很崇拜,很想见上一面。

但今日!

老管家这才知道,原来公孙先生,居然只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少年。

天!

这还真是,不可思议!

……

“老孟,没看错的话,你这雕刻的,乃是我?”叶秋,目带笑容。

“先生,让您见笑了。”

挠了挠后脑勺,孟大叔,有些尴尬:“我本以为先生,您再也不会回来了。”

“故而,我想雕刻您的木雕,放在家中供奉,却不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