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看重高文虎,多半是因高文虎没心眼罢了。

聪明人防心甚重,高文虎毫无心机,让他们交往中也不用费心。

如此看来,寿哥与沈瑞的行为处事倒是有些相似。只是不知这二人是相互排斥,还是引为知己?

不过白龙鱼服,总不是好事。

杨廷和眉头,想着当如何就此事劝谏。既是知晓了,装糊涂是不行的,可如何不让东宫生厌也要想个妥当法子。

父子两个正说着话,就见管家进来禀道:“老爷,沈家大老爷来了……”

杨廷和先是一怔,随即对杨慎道:“随我去迎接沈大老爷。”

外头天色越发幽暗,雪势渐大了,地上有了积雪。

父子两个饶过影壁,走到大门口时,沈沧已经下了马车,拱手道:“今日做了不速之客,还请介夫勿怪”

杨廷和忙回礼道:“沈兄能来,蓬荜生辉,说旁的就客套了。”

宾主两个寒暄两句,就去了客厅。

眼见杨廷和还穿着官服,沈沧道:“我来的太仓促,要不介夫先去更衣,咱们在说话?”

杨廷和在心里算了下时间,刑部衙门在西城,沈沧应回家得了消息就匆忙过来。

贵人下降,自己听着都下了一跳,更不要说沈沧这个当家人。

外头冬雪飘飘,正是留客天。

杨廷和便道:“如此弟就先告罪更衣。”说着,又吩咐杨慎道:“先代为父陪你世伯父说话,为父稍后就回。”

杨慎垂手听了,老实应下。

杨廷和就离了客厅,去了正房。

俞氏已经得了消息,晓得家中有客至,不由诧异道:“亲家老爷怎么这个时候登门?”

杨廷和道:“有事商量,叫厨房加几道菜,一会儿送到前头去,别忘了再烫一壶好酒。”

俞氏应了,杨廷和换了衣服,没有继续逗留,又匆匆回到前头。

沈沧正与杨慎说话,倒是没有提东宫,而是问起他们白日里的玩乐。

杨慎虽心中有惶恐,不过想想上午冰壶比赛的逆转,也觉得好笑,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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