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和夏清和的那场婚礼。

那场婚礼,陆薄川至今还记得,当时的宋绾有多崩溃,眼底有多破碎。

她把所有的孤注一掷,都用在了上面,那个时候的她,像是困兽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出路,她以为她能够用舆论的压力,让上面重新彻查当年周自荣的案件。

但是得到的却是她病例的被公开。

陆薄川直接斩断了她最后的一丝希望。

哪怕当时陆薄川是处于保护的目的,可是宋绾的痛苦,却一样不少的经历了。

陆薄川不敢想象,当时她看到自己公布病例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可能整个人都跌入了更加无底的深渊。

所以这么久以来,他都不敢向宋绾提重新结婚的事情。

他很怕,怕到小心翼翼。

就像是此刻,他也不敢往深了和她谈。

只是更深的,吻着她。

深得像是要将宋绾融于自己的血肉。

他把宋绾抱起来,放在床上,很用力,宋绾从头到尾,都是紧紧的抱着他。

这件事,陆薄川后来也没提。

宋绾也没再提。

但是她也没觉得有什么,陆薄川向她提结婚的时候,她确实想到了当初他和夏清和的那场婚礼,说不难受,那是假的,即便是知道他和夏清和的那场婚礼,目的是为了她,但是可能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步入殿堂的样子。

不过那种感觉,其实很奇怪,不被提起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一旦被提起,心里就像是梗着一根刺似的。

陆薄川折腾的时间比较久,又凶,到后来,宋绾眼睛红得不行,求他。

喊他:“哥哥。”

宋绾一喊,陆薄川浑身就发麻。

他嘴上答应,但是行动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宋绾紧紧的抱着他。

等一切平息下来,宋绾又累又饿。

陆薄川知道她在宴会现场没吃多少东西,撑着身体注视着她:“饿不饿?”

宋绾声音都是软的:“有一点,但也不是很饿。”

“先别睡,我去做点东西,吃了再睡,好不好?”

陆薄川说完,就直起身体,起床给他下面条吃。

他的手艺是真的很好,以前宋绾胃口不好的时候,吃他做的东西心里都像是含着一把刀的时候,都觉得他做的好吃,现如今,就更不用说了。

陆薄川直接把做好的面条端上楼,放在柜子上,又把宋绾捞起来,面对面抱着,放在垫了垫子的椅子上,哄着她吃一点。

宋绾吃了小半碗,她胃不好,吃得不多,吃完以后,陆薄川就把她吃剩下的,全吃了。

宋绾低声的问:“你当时是去哪里学的厨艺?”

陆薄川说:“本来是自己照着书做的,但是奖奖嫌弃不好吃,就找了个师傅学了几天。”

“做得真好吃。”宋绾说:“以前我们结婚的时候,你从来就没做过。”

“我错了。”陆薄川说:“以后只要有时间,就都做给你吃,嗯?”

宋绾笑了笑,她想了想说:“我以前以为你是为了夏清和学做的呢。”

陆薄川:“……”

陆薄川说:“我现在跪下,还来得及吗?”

宋绾凑过去,亲了亲陆薄川,陆薄川把她捞过来,坐在自己腿上,亲着她,说:“别惹火,刚平息下来,你一亲我,我就控制不住。”

宋绾哼了一声:“你以前就不这样,我们结婚后,很长一段时间,你都没和我那啥,那个时候血气方刚的,也没见你这样。”

“都是装的。”陆薄川叹了一口气:“天天憋着的,觉得那个时候你的表情挺有趣的,天天晚上起床洗冷水澡,看着清心寡欲无欲无求,脑子里十八般武艺都用了一个遍。”

宋绾:“……”

宋绾说:“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我哪知道。”陆薄川说:“那段时间我都快成忍着龟了,韩奕知道后没少笑我。”

当时陆薄川和韩奕聚会,韩奕问他感觉怎么样,他说,除了床上憋得太厉害,其他都挺有趣。

韩奕不可思议,问他干嘛要憋着。

陆薄川淡淡回了句:“有趣。”

韩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过陆薄川那个时候,确实是觉得有趣的,包括教宋绾抽烟喝酒,那个时候是以什么样的一种心态呢?

就是养孩子的心态,想让她的每一丝变化,都是和自己息息相关的。

所谓的养成系。

这其中的乐趣,确实是很多人无法理解的。

陆薄川又亲了亲她,说:“别提我当时了,要早知道后来要憋那么多年,我那个时候才不憋着,得连本带利的还回来。”

宋绾说:“活该。”

刚吃完东西,宋绾也不能马上睡,陆薄川抱着她在窗边来回走了几圈,而且两人这么抱着,陆薄川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