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海城找找关系,想要帮帮你,你那边的麻烦现在解决了吗?”

宋绾认真的听着周妈妈的每一句话,觉得心真的好疼啊,她忍着泪:“现在已经解决了的,谢谢伯母关心。”

“解决了就好,小竟呢?他去哪里了?你们现在在一起吗?”

宋绾说:“是,他有点事走开了,暂时接不了电话,手机放在我这里,伯母,您找他有什么事情吗?要不要我叫他晚点打给您?”

“不用不用,我就是问问他在那边的情况,也是想问问你。”周妈妈犹豫了一下,她说:“绾绾,以前的时候我也不敢问,可这次小竟回来,他跟我说,已经和你相认了,而且说你现在没有了家人,我就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以后我和他爸爸就是你的家人。”

宋绾捂住眼睛,整个人崩溃不已,很久以后,她才从喉咙里挤出来一个字:“嗯。”

宋绾挂了电话后,将手机放在心口,整个人无声而剧烈的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个消息告诉周竟的父母。

他们养了周竟二十多年,可他现在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车开了过来。

一个男人撑着伞从车上下来,不顾地上的泞泥,朝着宋绾走过去。

他将伞往宋绾头顶倾斜,遮住宋绾头顶倾盆的大雨。

宋绾微微抬起头来,她看到了一双沾了水的皮鞋。

宋绾心里一紧,她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季慎年冷隽俊秀的脸,他的目光都是冷的。

季慎年将外套脱下来,披在了宋绾身上。

他蹲下身来,拥住宋绾。

“绾绾,不要再爱他了。”季慎年道。

宋绾的眼泪再次汹涌的落了下来,爱这个字,对她来说,真的太苦了,她已经分不清她对陆薄川的感情到底是爱还是愧疚了。

宋绾想站起来,但是她没有半点力气,自从周竟出事后,她除了精神疲惫到撑不住的时候合了一下眼,几乎没怎么睡过,宋绾努力了几次,都没有爬起来。

季慎年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自己的车边走,他说:“绾绾,别再留在他身边了,你欠他的,到底要还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楼上,陆薄川站在玻璃窗边,看着这一幕,手指间夹着烟,脸色阴沉一片。

周围的空气都好像随着他身上的气场冷凝下来。

若是细看,他夹着烟的那只手都有些发抖,那只手不久前,才在那个女人脸上留下过巴掌印。

陆卓明的目光也看着下面,他是听说了宴会现场出现的那些事,料到了陆薄川会带宋绾到这里来,才让佣人送他过来的,陆卓明道:“你既然这么放心不下她,又何必要把她逼到这个地步?”

刚刚在宋绾打电话的时候,陆卓明看到他已经要转过身,他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要下去的,若不是看到季慎年,他恐怕早就下去了。

陆薄川沉默着没说话。

陆卓明道:“薄川,放过她吧。”

“我放过她。”陆薄川手指间夹着的烟几乎要将烟捏碎,清白的烟雾盖住他范冷的眼,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男人抱在宋绾腰上的那双手上,岑薄的唇里吐出几个字:“那谁来放过我。”

陆卓明动了动唇,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不管是谁,都知道,只要陆薄川不放过宋绾,那宋绾就永远没有办法离开他,离开海城。

她离开陆薄川,就只有死路一条。

季慎年的车开到一半,宋绾在车座上睡着了,但是呼吸有些粗重,季慎年不放心,用手摸了摸宋绾的额头,吓了一跳,宋绾的额头一片滚烫。

季慎年赶紧将车子加速,他联系了自己的医生,让她去公寓,车子到达公寓楼下,季慎年匆匆把宋绾抱上楼,医生已经在等着他了。

季慎年用钥匙将门打开,将宋绾放在床上。

医生没有问宋绾的脸是怎么回事,先给宋绾换了一身衣服,然后直接给宋绾开了药,在吊针,吊完以后又给她的脸擦药,季慎年在床边守着宋绾。

他用手摸了摸宋绾被打的半边脸。

陆薄川对宋绾的占有欲已经到了病态的地步,而经过这一夜,宋绾对陆薄川的愧疚只会更深。

可是相对的,她的爱也只会更少。

他守在宋绾身边这么多年,不可能一直守下去的。

这场恩怨,总会有个头。

季慎年站在窗边抽烟,目光落在宋绾身上,如果当年不是他太顾及,害怕宋绾在他身边会出危险,也不会让别人有机可乘。

宋绾睡得极其不安稳,她又梦见了那辆车朝着周竟撞过来。

“哥!”宋绾从梦里惊醒。

宋绾惊喘着气,瓷白的脸上全是泪,她的心疼得紧缩在了一起。

季慎年赶紧按住她的针头,然而已经来不及,针头回了血。

季慎年赶紧把针头拔掉,用棉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