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捕头此次带队前来,本来就是给罗元洲帮忙的。

听他这么说,立刻上前一步,目光凌厉如刀,扫过众人,冷冷一笑。

“好大的胆子,你等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京城里打家劫舍,残害无辜……还不快乖乖束手就擒,随我返回衙门,听候发落!”

大手一招:“来人啊,将这些凶犯给我拿下!”

哒哒……

随着靴子踩踏的密集声,几十名衙役,横刀胸前,潮水般涌了进来。

清河帮的人顿时慌了神,纷纷呼喊少帮主,指望他拿出一个办法。

马邦彦能有什么办法?

眼看衙役们冲进来,吓得眼皮狂跳,情急之下只得放声大喊:“吴捕头,冤枉啊,冤枉啊……”

吴捕头看着他,双眼微眯,抬了抬手,示意衙役们暂时停下。

他撇头看向罗元洲,淡淡道:“他是冤枉的吗?”

“哼!”罗元洲冷哼一声,戏谑地看着马邦彦,一字一顿,“当然不是。”

“既然不是,给我拿下。”

吴捕头一声令下,立刻有三个衙役冲上去,粗暴地将马邦彦押起来。

马邦彦没敢反抗,依旧大声求饶:“吴捕头,冤枉啊,求你放了我,只要你愿意,我清河帮必有千两白银奉上,以后逢年过节,孝敬也不会少……”

“嘶……”

吴捕头倒吸口凉气,脸上浮现一丝贪婪。

不得不说,千两白银还是极其诱人的,换作平时,说不定他真就把人放了。

可是。

这次是长史大人亲自吩咐。

一旦办不好,惹得大人生气,可不是千两白银就能解决的。

吴捕头叹了口气,目光一寒:“好大的胆子,竟敢当面贿赂本捕头,罪加一等……来人,将这条罪状也记下,回去一并受惩。”

“……”

马邦彦傻眼了。

这帮公差,平日里听到银子,就跟野狗见了屎一样。

一个个敲诈勒索的事还干得还少吗?

怎么今天突然就转了性?

他不死心,再次加码:“五千两,五千两如何?”

“去尼玛的!”

吴捕头一个箭步冲上去,照马邦彦的肚子就是一拳,将他打成虾米,口吐涎水。

“本捕头深受国恩,一身正气,光明磊落,你这混账,用银子收买,是想陷我于不义吗!”

吴捕头红着眼怒吼,一脸苦大仇深。

五千两啊!

自己就这么与之失之交臂。

心痛的无法呼吸。

可真是去尼玛的!

“啪啪啪……”

就在吴捕头悔恨交加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好,好个一身正气,光明磊落,吴捕头品格如此高尚,真是叫人好生佩服。”

梁休鼓着掌,一边发出赞叹。

“哼!本捕头向来廉洁奉公,区区屙堵之物,又如何放在我的眼里,用不着你来夸奖。”

本捕头瞪眼,却掩饰不住眼底的得意:“别以为你如此大拍马屁,本捕头今天就会放过你,想都别想。”

“是吗?”

梁休笑了笑,忽从胸口掏出一把银票,懒洋洋道:“五千两不行,一万两总够了吧?”

“一……一万两!!!”

吴捕头顿时眼球凸出,呼吸急促,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咳咳……这,这得多少银子?”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梁休手里的银票,就跟丢了魂似的。

“一万两,只多不少。”

梁休将手里的银票错开,露出一张张最小都是五百两的面额。

他的嘴角噙着一丝嘲讽。

果然。

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忠诚。

之所以不选择背叛,只是因为价码给的不够而已。

“嘿嘿,还真是……”

吴捕头满脸贪婪之色,转头看着罗元洲,搓了搓手,问了句莫名其妙的话:

“罗四爷,你身上的伤……不打紧吧?”

“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

罗元洲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

“那就好,那就好,呵呵……说明伤的并不重嘛。”吴捕头又搓了搓手,似乎放下下来。

罗元洲本能地觉得不对劲,皱眉道:“吴捕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捕头瞥了眼梁休,将罗元洲的肩膀搂住,压低声音:

“呵呵……罗四……老罗啊,既然你伤得不重,恐怕那小子就算抓回去,也顶多罚点银子就放了,依我看,不如这样……”

罗元洲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等听到吴捕头说,不如大事化小,收下这一万两,放了梁休这回。

他当即就怒了。

这姓梁的手下那么厉害,一日不除,他一日难安,怎么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