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手下们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将昌王控制起来,又用绳子将昌王捆住,墉王这才捂着耳朵冷哼一声道:“想在本王的地盘上撒野,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他冷冰冰的看了一眼昌王,这个自己昔日的弟弟已经丧失了部分任性,化身为了一头野兽,凡是吸食阿芙蓉的人,都会变成这样。

可越是如此,就越让墉王可以肯定,这东西能够帮他控制整片天下。

昌王被押了下去,墉王转身瞪了一眼自己身边的手下,让众人都下意识的一阵哆嗦,不敢说话。

“南粤五大商人,都喊来了吗?”

一名手下连忙上前回复道:“王爷,我们已经将您的信给五大家族的家主送了过去,并且已经收到了她们的回复,但他们都还没有抵达墉王府。”

墉王低头思索了一阵。

在墉王刻意控制之下,南粤百姓们的消息都被封锁,根本不知道大炎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寻常百姓不知道,不代表这些消息灵通的商人们不知道,如果这些商人们反应过来,朝廷正准备对付墉王,以及詹姆斯的军队,关键时刻倒戈相向,墉王只会死无葬身之地。

偏偏这五大家族在南粤根深蒂固,经营范围更是囊括几乎所有民生所需,轻易不能更换。

所以他这次将五大家族着急过来,目的和面见昌王一样,除了要逼着他们拿钱,填补詹姆斯之前所说的那一百万两银子军费的空缺,更有敲打他们的意思。

但除了昌王和五大家族之外,如今南粤还有另外一股势力正在崛起,那就是被昌王从南境带来的那一群商贩。

“既然他们都还没来,那就再等等吧,你命人给南境商人们送信过去,让他们在明日正午前往临州府,本王届时将会设宴款待。”

说完他便挥了挥手,示意身边众人可以退下了。

墉王也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上了马车,身边只还有一人跟随。

是个看着模样尖嘴猴腮的书生,留着一撮山羊胡子,一双眼睛只有黄豆大小,却闪着狡黠的光芒,此人名叫周闲,是墉王初到南粤的时候主动来投诚的智囊,但也正是在他的帮助下,才让墉王在南境站稳脚跟,所以墉王对他十分信任。

等周围没有其他人之后,周闲这才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问道:“王爷,我们现在就对南境商人们开刀,似乎有些不妥吧?”

“哦?先生此话怎讲?”

若是旁人这时候提出质疑,墉王肯定一脚把他踹出去,但周闲说话向来不落空处,他既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

周闲顿了顿,又继续道:“王爷,大炎商人大抵分为三个流派,分别是江南派,北派和南粤派,我们南粤派商人做事精打细算,精于算计,在许多小事上不肯吃亏,但尤其注重经商时的范围,凡是能碰一下的事情,绝不轻易放过。”

“而北派商人的特点却有不同,他们往往各自为主,行事大气,出手阔绰,却很少涉足自己不懂的领域,而是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深耕细作。”

墉王找了把椅子坐下,一边让刚刚赶来的大夫给他的耳朵止血,一边歪着头看着周闲侃侃而谈。

他知道,周闲直到现在,还没把想说的话说完,因为他之前所提到的南境的商人,就属于江南一派。

果然,周闲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水,又继续说道:“江南派商人与这两派却有不同,他们效仿北派商人,往往在一行之内深耕细作,但尤其注重人脉,擅长抱团,讲究和气生财,如果王爷敲打这些商人下手太重,只会让他们心生抵触,一旦如此,或许这些追随昌王而来的商人们不敢反抗王爷,可南境那些商人却定不可能再跟王爷合作。”

“如此一来,对王爷发展无益啊。”

周闲知道墉王的心思,当初先帝继位的时候,他才年方十二,自然没有机会争夺帝位,但他却尤其热爱经商。

可先帝却因为他人品不太地道,把他的封地分到了南粤一带,墉王这几十年里,始终想着要把生意做大,大到能影响整个大炎,此前昌王控制南境,他始终没有机会把自己的势力渗透过去,如今昌王失势,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果然,墉王听完他一番分析之后,手指敲打着扶手,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他才抬起头来,问道:“那不知先生认为,本王该如何给这些南境商人们讲明道理?”

周闲说的不无道理,江南派商人一向喜欢抱团,得罪一个就是得罪全部,可如果不敲打他们,墉王也担心这些人未来会和自己反目。

周闲拱了拱手道:“王爷,在下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和王爷绑到一条船上,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再借着他们的人脉发展更多的力量,等这艘船上的人越来越多,他们自然无法再下船了。”

“甚至等到那时,就算陛下想要对王爷动手,也要思量一番。”

墉王越听越心动,一巴掌拍在扶手上,双眼放光,兴奋道:“先生言之有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