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其实没有自己的立场!但有忠心!

要是昏聩的、爱慕虚荣的、年轻些的帝王或许会很满意,最少也是一笑而过。

但是雍元帝却不同,毕竟他不是年轻的帝王,而且在当上帝王之前他做事多年,也就是说他是深察人心的!而上面并没有什么,不能对水溶、郑淳、许寿产生影响,但是雍元帝的性子又是极为猜忌、苛刻的!

“哼!”

闻言雍元帝暗暗冷哼了一声,但表面上依然带着些许的微笑,向下面的群臣问道:“诸位爱卿以为此策如何?”

而还是那句话,“摊丁入亩”是前所没有之策,更是直接动了官宦士绅这一阶层奶酪的政策,而千里为官只为财,这种思想在百官中大有人在,毕竟在人群中有崇高理想的人是少数人,大多数都是为财为色的平庸之人!

也因此雍元帝话音刚落,大殿里顿时像是乱蝇场,嗡嗡盈盈一片,而对于李桂这个始作俑者,不少大臣,特别是家中田产多,而生意少的,已经开始偷偷投以冷眼。

当然也有像余姚、沈正阳投以冷眼的,只是这两人官职太高,怕被发现,所以呗投的冷眼较少。

而对水溶、郑淳、许寿三人,在这里的众官都知道他们只是墙头草而已,所以并没有报以冷眼。

而到了最后,大多数官员的目光落在了忠信王与文渊阁大学士兼太子太保陈道之身上。

之所以聚集在他们身上,主要是因为他们特俗的身份,忠信王不用说了,地位尊崇,而且好士,隐约为百官之长,而陈道之则是内阁大学士,仅次于次辅的人物。

但陈道之已经年老体衰,不太过问正政事,已经上了乞骸骨的折子,雍元帝现在正在虚留,以显礼贤下士,但已经决定陈道之再次乞骸骨时,就给他放行。

百官对次夜有所耳闻,因此最后大多数都放在了忠信王的身上。

忠信王能感觉到这些目光,也知道这些目光意味着什么,这是想让他出面问一问雍元帝,官员士子等特殊人物是否需要交粮。

忠信王也知道这可能会引起雍元帝的怒火……但是此时对于他来讲,对于他的处境来讲,他深知以前在士子中博得一些名声已经成了他的护身符,要是没有这层护身符,雍元帝可以随便对他搓扁捏圆而无所顾忌,而要是不出面就会失去这个护身符!

是得罪雍元帝,还是得罪天下士子……忠信王清楚得是现在雍元帝已经对他蠢蠢欲动了,要是再没有这层护身符……

得失在忠信王心头一闪而过……但是他觉得还有比较好的方法,于是他向陈道之瞧去。

他的心思是让陈道之出头,然后他随声附和,如此,他既不与雍元帝直接冲撞,又能维持他在士子中的名声,两全其美。

但是偷眼一瞧,忠信王赫然发现陈道之居然正低垂着脑袋,好像睡着了一般。

”老狐狸,真会装!”忠信王心里恨恨了句。

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陈道之昏昏欲睡这一招使的是极高明,下一刻他倒是恨不得自己年龄也大些!

“回皇上,臣弟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赐教。”心知陈道之是指望不上了,忠信王只得出列,然后躬身行礼说道。

”你果然还是不老实!”

雍元帝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故作云淡风轻的说道:“爱弟你讲。”

“回皇上,皇上既然要改税制,改人头为土地,不知天下士绅收取否?”随后一咬牙,忠信王说道。

这一条其实是众多官员最为关心的问题,忠信王话音刚落,殿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暗中往上盯了上去,双耳更是侧耳倾听,如此大殿里一改刚才的嗡嗡盈盈,居然一下子变得沉静!

而后雍元帝的声音冷冷的响了起来:“既然赋税要从土地上出,那自然不论是谁,只要有土地者就要交税。”

而雍元帝的声音虽冷,但落在大多数官员耳里心里更是哇凉哇凉的,大殿里更是一片死寂,而偏偏这时,雍元帝的声音又冷冷的想了起来:“爱弟,你有异议吗?”

雍元帝的本意是借此打压忠信王,把他打服,让他在天下士子跟前失信,让他不得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以后随他揉捏。

但是忠信王对此是心知肚明的,还是那句话,他清楚这时候要是不为天下士子说句话,那他那层护身符就真的没有了,下场可期。

因此闻言忠信王一咬牙说道:“回皇上,臣弟窃以为此策不通……”

听闻此言,大多数官员心里好像被堵实了的管子透了一点气。

“还想哗众取宠,真是恶习不改!该死!”

闻言,雍元帝心里怒极,但脸上突然云淡风轻的说道:“爱弟为何说此策不通,说来听听。”

看雍元帝这副样子,赵虎臣明白忠信王麻烦大了,因为他是知道的,雍元帝性子本来是极为急躁的,越是这样强自隐忍,后继爆发的倒是越厉害。

而说完以上的话,忠信王心里也有一丝悔意,但他明白他现在的情况是伸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