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恋紧张的磕巴起来。

陈知言:“要我重复吗?”

江恋感觉到他的目光往下移,落在某些地方,宛如有了实质,沉沉的,在移动。

她脸色涨的通红,捏住衣角,动作缓慢。

以前是她故意勾他,自己主动的,没有这么羞耻。

现在听着他直白的要求,羞耻感莫名倍增。

陈知言没催促,好整以暇的等着。

磨蹭了一小会儿,江恋总算完成了指令,鼻尖都冒了汗,脱力的看向陈知言:“好,好了。”

男人眉骨微抬,黑眸暗沉且幽深,声音冷淡:“我指的是,全部。”

女孩浓密的睫羽簌簌颤起来,半分钟后才缓慢抬手,按上后背的卡扣。

轻微的响声之后,凉意瞬间袭来。

不知是冷的,还是男人太过直接的目光,她开始有些抖,双臂本能的挡在身前。

“拿开。”

男人不悦。

江恋羞的不行,用力咬了下唇才移开手臂。

“乖。”男人满意的俯身,哑声低语,“不是想吃吗?现在开始吧。”

-

皎洁的月色透过没有拉严的窗帘照进房间。

满室旖、旎。

暧昧独特的气息在房间内弥漫。

床上两道身影相拥而卧,急促的心跳和呼吸都渐渐转为平息。

画面看起来静谧又美好。

“宝贝儿。”男人低哑的嗓音透着无限缱绻,“好些了吗?”

江恋把头埋进枕头里,无力回答。

断断续续哭了大半夜,嗓子已经说不出话了。

她都不敢回想,每一次她觉得快要结束的时候,男人总是能掀起更大的风浪。

无休无止。

和她的狼狈相比,男人神采奕奕,眼角眉梢俱是饱餐后的餍足。

他低笑一声,吻了吻女孩的发旋儿,双手一抄,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先别睡,洗个澡再睡。”

江恋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任由他把自己抱进浴室清洗。

“还疼吗?”

水流中,陈知言轻轻碰了碰红肿处,语气怜惜。

江恋忍不住瑟缩一下,羞恼的推拒:“你走开……”

吃饱了的男人脾气和耐性都好极了,捉起她的小手亲一亲,然后轻柔的替她清理。

可再怎么轻也不行,被折腾半宿的地方连水流都经不住,何况是手。

江恋难耐的又哭了起来。

陈知言关掉水龙头,吻掉眼泪,忍不住的笑:“又哭?哪儿来的这么多眼泪,流都流不完。”

江恋抽噎不止,鼻头眼尾都红红的,可怜至极,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男人恶劣的往下轻点,咬着耳骨,低语:“这里也是。”

江恋本就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又被他这般调笑,哭的越发伤心:“你,你欺负我……”

陈知言舒畅大笑:“喜欢你才欺负你。”

江恋的抽噎声停了停,睁着迷蒙的双眼看他。

好像只在第一次表白时,听他说过一次喜欢,这好像是第二次。

心脏鼓胀胀的,身体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

她提起精神:“你,你再说一遍……”

陈知言见她有力气提要求了,挑起下巴,重新覆上去,含混着低喃:“喜欢你,只喜欢你……”

-

折腾了半夜,江恋又累又困,一沾床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是被背上异样的触感弄醒的。

像羽毛在划来划去,酥,还有一点点的痒,

大脑还没清醒,身体已经率先做出了回应,一层薄薄的粉从蝴蝶骨处蔓延开来。

羽毛停下,温热的气息移到耳畔。

“醒了?”

慵懒磁沉的嗓音响起。

江恋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翻了个身,正面对上一双含笑黑眸。

一瞬间,昨夜所有的记忆潮水般涌入。

种种细节,一幕幕一帧帧,过电影般在脑海中上演。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陈知言抬手点了点她的脸颊,语气中带着隐约的戏谑意味。

江恋不可遏制的全身发烫,呼吸都急促起来,水漾的眸子瞪的圆滚滚。

陈知言侧着身,手臂枕在脑后,一派慵懒斯文的模样。

江恋看着他的脸,无法把他和昨夜那个又凶又狠,仿佛能把她吃掉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这里也红了,还有这里……”

男人的手指顺着脸颊往下移,薄被下什么都没有,无遮无挡,很方便。

迟来的羞臊在大脑中炸开,江恋手忙脚乱的卷着被子往后退,想要离这个没有下限的男人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