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融夫人站起身来,伸手拎起一杆长枪,枪锋在阳光下带着点点红光,那是无数鲜血涂抹而成,无声向所有人诉说着它的过往。

山风习习,原本欢腾的气氛被萧杀代替,无数人影朝着这边汇聚而来,这其中有不少是蛮人,而更重要的是,这一切自己事先竟然没有收到任何风声。

祝融夫人面色阴沉下来,祝融一族最重要的传承大会,竟然也有人敢来破坏!

“温侯稍待,老身来荡平这些贼子!”祝融夫人虽已年迈,然而此刻一动怒,却犹如一头雌虎一般自有几分威势。

“不必了!”吕布此刻也已经起身,低头俯视着场下的乱局,看向祝融夫人道:“我大汉男儿可没有躲在女子身后的习惯,况且此事也算因我而起,夫人在此静坐观望便可。”

“温侯,敌人太多,不可莽撞!”祝融夫人连忙道。

“多么?”吕布伸手,自有两名亲卫将吕布的长弓取出,同时一排箭架被端到吕布脚边,箭架之中,有三十六枚利箭,是吕布专用的弓箭,威力可比寻常弓箭强了许多。

“那就抹去一些!”

说完,在祝融夫人愕然的目光中,吕布伸手,三枚利箭已经被夹在指缝之中,一枚利箭上弦,松手,而后第二枚利箭已经上弦。

“嗡~”

空气被箭簇狂暴的撕裂,两名正冲过来的将士被一箭钉射穿,狂暴的力道甚至带着两人后退了几步方才倒地。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第二枚利箭已至,又是两人被射杀,敌人的数量现在显然成了劣势,更要命的是吕布的射速。

这般精准且力大的箭簇,却是在瞬息之间射出,站在吕布身后,祝融夫人只能愕然的看着箭架上的箭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同时方才还冲的兴奋地乱军,此刻随着箭架之上的利箭耗尽,竟出现崩溃之兆。

尤其是那些蛮人,眼见吕布神射惊人,早已心胆俱裂,哪还敢再杀上来。

此刻典韦和红缨也停止了厮杀,他们身前的敌人有的被典韦撕碎,有的则被吕布射杀,最先冲出的红缨反倒杀的最少,此刻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此前一脸随和的吕布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带着赫赫凶威立于高台最高处,手中长弓还在翁鸣,犹如战神降世一般,惶惶之威令人不敢直视。

箭已尽,吕布丢开长弓,自有将士将他的方天画戟奉上。

虽是一身儒袍,但此刻手持方天画戟的吕布却给人以莫名的压迫感,但见吕布一步跃下高台,单手倒拖方天画戟,迎向那些仍在奋力冲向这边的死士。

方天画戟一扫,带着恐怖的怪风便将迎面而来的四名死士杀的血洒长空。

“主公,我来开路!”典韦兴奋地大吼一声,双手持戟,从侧面杀出,一人双戟,冲入死士之中,所过之处,残肢断臂落了一地。

“红缨,快去助温侯一臂之力!”祝融夫人持枪看着这一幕,虽然觉得红缨帮不上什么忙,但这个时候也不能坐视不管,将手中那杆代表着祝融族传承的长枪掷出。

“好!”红缨也反应过来,一把借助长枪,踏前两步跃下擂台,冲到吕布另一侧,长枪绕身,虽无吕布典韦这般凶残,但枪芒所致,亦无敌手。

吕布方天画戟纵横捭阖,如劈波斩浪一般,所过之处,如飓风过境,只留残肢断臂,在典韦的护卫下,不过一刻钟,便有近两百死士被杀,其余死士看着仍旧生龙活虎的两人,便是抱了必死之心而来,此刻心底也有些慌,冲锋的脚步不自觉慢下来。

“不打了?”吕布将滴血的方天画戟往地上一拄,游目四顾,森然道:“本不想做绝,但吾心中之仁义似乎被诸位误解了,布深感遗憾!”

便在此时,庞德带着一众蛮军出现,和祝融族将士一起,将这些人团团围住

“主公,末将来迟,请主公恕罪!”庞德对着吕布一礼道。

“令明来的正好!”说到此处,吕布将目光看向四方畏惧的看着自己的蛮人,深吸了一口气,吐气开声:“烦请诸洞族人回去告诉各族洞主,南中八姓子弟,吾必杀之,若诸位肯献八姓子弟人头者,可既往不咎,倘若如今日这般继续与之同流合污,那布会一一上门问候!”

一众蛮族勇士面对吕布此刻威势逼人的目光,一个个默默地低下头,不敢与之对视,心中更是惊恐,没想到这汉人将军竟然如此厉害。

“还不快滚!”典韦见没人动,直接将一名蛮军踹飞出去,各族勇士如蒙大赦,连忙逃开,只余那数百八姓死士留在原地,不敢动弹。

“全部杀掉!”吕布看着这些人,冷然道。

既是死士,那就去死吧!

“喏!”庞德答应一声,一声令下,五百蛮军在他的指挥下杀出,死士自然不愿束手待毙,但经吕布这般一阵厮杀,早已无甚斗志,只是疯狂逃窜,最终被走了不少人,但击杀的更多。

“主公,末将无能,跑了许多。”许久,庞德来到吕布身边,躬身道。

“无妨,今日之后,只要他们还跟着八姓,便跑不了!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