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甘宁神神秘秘的凑到法正身边道:“孝直啊,有个事儿你说有没有可能?”

“何事?”法正正想着下一步该从何处着手,自己准备了两年,总不能因为一次未成就放弃,这功劳不止有自己的,还有甘宁他们的,拿下成都的功劳,他们必须占大半,否则也没脸去见吕布。

刚刚有了些想法,便被甘宁打断。

“你说昨日计策不成,是否跟张任兄弟有关?”甘宁神神秘秘的道。

“自然。”法正点点头,这不废话么,如果张任按照原本的打算去告密,那昨夜计策成功率极大,正因为张任良心发现,结果后续计划直接都没法进行了,只能临时想出放火一招,却也没能引动黄权。

“我不是说这。”甘宁坐下来看着法正道:“依你来看,他之前是向着刘璋的。”

“不错。”法正点点头。

“结果去哪儿哪儿败,绵竹关、剑山、涪县、葭萌、白水……”甘宁看着法正道:“你说这人是不是有点儿邪门儿?”

“胡言乱语,这等话,莫要说出去,寒了人心。”法正无语的看了甘宁一眼,不过仔细想想,这张任还真是一身的霉运。

眼下正值关键时刻,不能冒险,万一呢?

想到这里,法正神色一肃,看着甘宁道:“你去将他叫来,我有事要与他说。”

“好!”甘宁点点头,立刻起身。

不一会儿,张任便被甘宁带来了,张任疑惑的看了法正一眼,微微做辑道:“先生,你找我?”

“坐!”法正一脸复杂的看向张任。

张任不明所以,坐下来。

“昨夜本以为你会告密,然后引动黄权率军伏击我等,不想……”法正看着张任,没有说下去,不过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张任面色一变,看了看甘宁,又看了看法正,良久,苦笑一声:“先生何时知道的?”

“你来的第一日便知道了。”法正看着张任,肃容道:“虽然昨夜之计未能成,但若能得先生这等良将,我想主公也是高兴的……”

“先生且慢!”张任伸手,阻止法正道:“我昨夜未曾报信,只是因为与诸位相处半载,不忍看诸位送死,但末将从未说过要降……温侯!”

“原来如此。”法正点点头道:“人各有志,将军不愿降,正也不好多言,只是正要再利用将军,也显得阴险无耻了,既然如此,将军怕是不能继续留在此处了。”

张任点点头,起身对着法正和甘宁各自一礼:“半年来,身受两位照顾,任感激不尽,这番恩情,若有机会,必当厚报!”

“将军走后,我等会离开此处,也请将军体谅。”法正看着张任笑道。

张任仰了仰脖子:“末将虽非什么名士,却也不屑做这等卑鄙之事,告辞!”

法正带着甘宁将张任送到门外。

“你果然是担心他克我们!”甘宁看着法正,摇头道:“你这赶人之法,比我水平高。”

法正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道:“我怎会如此肤浅?此人留在此处,用处不大,但他若去找黄权,或许反而有转机。”

“哦?”甘宁不解的看着法正:“这成都城中,除了我等,还有人愿意信他?”

张任也是倒霉催的,在这成都,吕布的名声都比他好,毕竟没人喜欢一个卖主求荣之人,而且还是一路从白水关卖到成都的,不管事实真相如何,但大家已经形成这个共识了,他能如何扭转?

“自然没有,但他的出现,必会吸引旁人注意。”法正笑道,张任若不动还好,但若想着帮忙,那他这半年的行踪就没法解释,而以张任的为人,出卖他们的可能性不大,那就只能被人继续冤枉了。

“引开注意?你有新的计策了?”甘宁看着法正道。

法正点点头:“我们需要些帮手,只凭你手下这几百人,若无良机,难成大事。”

我这暴脾气!

甘宁撸了撸袖子,看着法正道:“好啊,你来说说,这成都城中,还有何人能帮你!?”

几百人怎么了?几百人用好了能挡十万兵,你一个人都没砍过的,凭什么看不起几百人?

“刘璋。”法正摸索着下巴道。

“刘璋算什么东……”甘宁话到一半,看向法正:“刘璋?”

“嗯。”法正点点头。

“这成都城里,除了那个代益州牧,还有何人叫刘璋?”甘宁不解的看向法正,一定是重名!

“不知。”法正摇了摇头,看向甘宁,正对上甘宁看傻子一般的目光。

“孝直,你是要告诉我,你要让刘璋做帮手,帮我们对付他自己?”甘宁觉得法正在跟他说笑。

“有何不可?”法正笑问道。

“早些睡,想不出计策来,休息一下,我看城外攻势虽猛,但这成都城防也不弱,一时半会儿也攻不进来,慢慢儿想,不急!”甘宁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指定是开玩笑。

法正看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