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连吃食都没有,却有酒喝?”典韦看着浑身酒气半醒不醒的胡轸,有些接受不了,看着几名西凉将领道,他可记的刚才让这些人吧那些本该被运走的粮草收回来时,这些人的眼睛都绿了,这种情况下,作为主将的胡轸还能有酒喝!?

几名西凉军将领闻言无语的低下头,这些时日,他们就像没妈的孩子,主将不顶事,遇到联军欺压,人家放两句狠话就怂了,被人欺负了若是反抗就得饿肚子,受尽了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屈辱,就算吕布不来,估计用不了多久这里都得哗变。

吕布看着胡轸的目光有些复杂,倒不是同情或者可怜,他没那么好心,只是自己竟然差点被这种东西害死,看着胡轸那烂醉如泥的模样心中火气就不断往上窜。

“弄醒他!”吕布沉默许久之后方才道。

一名将领出去拎了桶水进来,天气虽然已经开始转暖,但这刚打出来的水还是冰凉透骨,那将领显然也是跟着胡轸受尽了窝囊气,此刻看着胡轸那烂醉不醒的样子想必也是有火气的,直接一桶水毫不犹豫的浇下去。

“哦~啊~”胡轸瞬间被这桶水浇醒了,一脸愤怒的一把抓住那将领:“何故用水泼我?欲死呼?”

若是平日里,这些将领哪敢反抗?但今日,那将领却是一脸冷漠的挣开他的手,厉喝道:“逆贼,将军面前,还敢嚣张!?还不跪下!”

“将军?”胡轸甩了甩脑袋,随后下意识的朝周围看了看,正看到典韦一脸冷漠的看着他,眉头一皱,神态也好了不少:“不知足下是哪位诸侯帐下?来此有何吩咐?”

这跟对待西凉将士的态度,完全是两个模样,典韦看着他这略带谄媚的容颜,一脸厌恶的将他拨向吕布:“我家将军在这边。”

直到此时,胡轸才看到吕布,呆愣了片刻后,瞳孔陡然一缩,瞪眼道:“吕布!?你如何在此?”

“天下虽大,但我要去往何处,亦无人可拦!”吕布坐在帅位之上,看着胡轸道:“可有想过今日?”

胡轸战战兢兢的扭头,看向两侧,那些本该是他手下的将领,此刻却一脸漠然的看着他,面色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对着这些人咆哮道:“尔等何故叛我!?”

别觉得这话离谱,这年月,兵效忠的对象是将而非主君,所以这些西凉军的第一效忠对象是他,然后才是其他。

“吕将军才是成皋主将,尔不过一偏将,却阴谋暗害将军,致使成皋失陷,我等从未拜过你,何来叛你一说?”一名将领一脚将胡轸踹倒,冷声道:“将军面前,不思磕头请罪,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吕布坐在帅位之上,看着胡轸这般模样,脑海中却在沉思,胡轸对自己示好的时候自己就该有警觉,似乎有人对自己说过,若有人突然对自己示好,就该警惕对方有所图谋,自己当时竟然就信了?

“吕布,吾乃太师心腹,西凉大将,你无权杀我!”胡轸回头,正对上吕布沉思的双目,在胡轸看来,此刻沉默不语的吕布,定是想着如何折磨自己,当即喝道。

“我要杀你,你是何人都无用。”吕布看着胡轸,胸中那股怒火此刻却不知往何处发泄,看了一眼典韦道:“斩了!”

“喏!”典韦答应一声,也不管那胡轸做何反应,直接上前拎着胡轸便往外走,胡轸也是一员魁梧壮汉,又是武将,但在典韦手中,却如稚童一般,任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拖住典韦。

“吕将军,饶我不死,日后我胡轸必以你为尊!”眼看着就要被拖出门去,终于发现挣扎无效的胡轸突然开口,对着吕布惨叫道。

回答他的,却只有吕布冷漠的目光,惨叫之声并未持续太久便戛然而止,典韦带着胡轸的人头来见吕布:“将军,胡轸人头在此。”

吕布点点头,看向一众西凉将领道:“自此刻起,尔等听我号令可愿?”

本来吕布来此的目的,就是为杀胡轸,只是没想到胡轸不得人心,竟然让自己轻易夺权成功,让憋了一肚子怒火而来的吕布无从发泄,最重要的是,这敖仓打下了也不能不管,吕布准备做点什么,虽然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但先把兵权彻底掌握在手中准没错。

“愿意追随将军!”一众将领亢奋道,吕布当日率军在绝境之下杀穿了八镇诸侯,哪怕没亲眼看见,这段时间也听说了,哪怕是联军之中的将士,对吕布都是又怕又敬,能跟随这样一位将军,总比跟胡轸那样的草包强。

“好,命人将城中所有粮草都拿出来,让将士们饱食。”吕布点头道。

“将军,虽然扣留了一批粮草,但那批粮草最多也只够三五日用,若是放开了吃,怕是更短,如今敌军已经占据了成皋,我军短时间内很难有粮草补给。”一名牙将躬身道。

“这方圆百里,有中牟、荥阳、成皋三处重镇,敌军需耗粮草更巨,我等是来打仗的,非是来种田的,让将士们吃饱,吧所有战马喂好,我们才能从关东鼠辈手中夺来更多粮草,若只知省着吃,这点粮草,最多用五日,五日过去之后,莫不是要一起在此等死?”吕布起身道:“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