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了自然。

从京城里面说,它没有像日本的那些成天冒烟的工厂。

从京城外面说,它紧连着园林,菜圃与农村。

按照华夏的古诗来说――采菊东篱下,在这里,确是可以悠然见南山的。

大概把“南”字个“西”或“北”,也没有多少了不得的吧。

总之,像韩英明这样的一个住在日本的老人。

这辈子向来见惯了蔬菜、水果,花卉,无不以极高的价格销售,完全可以归属在生活奢侈品里。

所以他实在是不能不以无比羡慕的眼光来看待京城人。

他是真心羡慕他们能够以极低的花费长期享受着这些自然馈赠的清福。

尤其是夏日里西瓜的价钱,即便是商店里卖的货色,价格便宜得仍然是像白送,比日本的西瓜价格低一百倍也不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说句大实话,假如以水果自由和蔬菜、花卉自由来论的话。

那么华夏反而像是个滋滋冒油的富户,穷的没底裤的倒是日本了。

这一点,恐怕是每一个日本人都没法否认的。

但即便如此,这还不足以表达出韩英明对于京城的满意,最让他感动的,是自己的妻子女儿同样能在京城找到专属于她们自己的乐趣。

京城的女眷在夏天也有独特的闲情逸致,比如说在院里掐下两朵晚香玉,插在头上,给她们自己放着香味。

或者找一点指甲草,用白矾捣烂,给自己染红指甲。

而热劲一上来,她们都不大喜欢喝咖啡或是香茶了,而京城独有夏日冰饮酸梅汤和宫廷乳酪便能救了她们的急,让她们解了心头的暑热。

不过,最好的东西,最符合女人心的爱物,还是得数冰碗。

一大碗的冰,上面覆着一张嫩荷叶,叶子上托着鲜菱角,鲜核桃,鲜杏仁,鲜藕,鲜莲子,鲜榛子,最后配上几粒蜜饯温补,与香瓜组成的香,鲜,清,冷吃食。

红是红,白是白,绿是绿。

炎炎夏日,有这么一份冰碗来却暑消酒,的确令人心畅神怡。

河鲜的爽脆鲜甜软嫩全部混在一起,一口便是这个夏日最好的时光恩赐。

这种配合天时地利的时鲜,如果在日本的餐厅有售,价格一定高得惊人。

既能让女人们眉开眼笑,也能让男人们多喝几杯。

为此,韩英明不能不承认,华夏人才是真正懂得生活的。

能发明出这样的东西不知道比只懂得在刨冰里放点红豆、草莓、炼乳,糯米团子的日本人高明多少,健康多少,又幸福多少?

这还不算,甚至就连京城人用的布料也比日本人强太多了,居然天下间还会有一种极为昂贵的布料是日本生产不出来的,这点才委实是让韩英明想不到的。

敢情为了还礼,江念芸还单送了一大块料子,并找专人量体裁衣,给韩常子和松本庆子做了中式的夏装。

那料子是一匹薄如蝉翼且用银丝绣满草叶花纹的白色衣料,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足够惊艳了。

松本庆子一看就喜欢。

欣赏再三,她甚至忍不住把末端之一角斜搭在肩上,对着镜子左顾右盼。

并招呼母亲说,“妈妈,快来看看,这是多好的衣料哇。”

韩常子笑着凑过去,看了一眼,也说好看,然后就冲着江念芸致谢,直说“让您破费了”。

这个时候,母女别看这么客气,但心里也没太当一回事。

她们仅仅只是觉得料子好看,投了自己眼缘而已。

至于第二天来给她们量体裁衣的裁缝,不是别人,正是殷悦推荐的苏锦。

苏慎针这位老裁缝因为已经在给松本庆子做中式嫁衣,当然就顾不上再忙这种活儿了。

好在虎父无犬子,苏锦打小就跟着他爸爸动剪刀,手艺已经学了个七七八八。

衣裳很快做好拿了过来,这再一打眼,就让这对母女俩吃惊不小。

因为针脚太细了,裁剪的比例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连个盘扣儿都做的那么似模似样,一看就是行家出手。

这不但让她们欣喜,也对正在制作中的嫁衣充满了更多的向往。

但最关键的还是料子的质地,出奇得好。

原本摸上去好像没什么特别东西,没想到另有玄妙。

这新衣服一上身,韩常子和松本庆子这母女二人,竟全都有了“以前的夏天算是白过了”的感叹。

敢情她们穿上才真正的体会到了,那料子轻薄透气而不易折皱,柔软而富有身骨。

它质地中七分柔软,三分坚硬,凉爽宜人,丝毫也不沾皮肤。

而且还有一定防水功能,根本不会留有褶皱,亚光的质感更显高级。

实在是有型有款,舒服轻便,低调又奢华。

母女俩都对自己这身衣服喜欢的不得了。

为此韩常子忍不住又去找了江念芸,当面询问那布